“不去。”奚华睨了他一眼,“你要不要摸一摸自己的腰?”
牧白果真依言摸了摸,然后眼睛突然大睁,惊悚道∶“好……好多肉!好肥!我肚子大了啊!”
他赶紧起身,掀开衣服摸肚子,摸到了三层肉。
“师尊,我……我的肚子……”牧白哭丧着脸问,“该不会怀了罢?”
“嗯,但应该不是我的骨肉。”奚华一本正经地道,“红烧肉,糖醋小排,酱香牛肉……牧小白,你最近没少吃。”
那就是纯胖了。
牧白嘴角抽搐,他可能是有史以来被囚|禁的小可怜当中,唯一一个把自己吃圆的罢。
“改个名罢。”奚华摘下一片花瓣,缓缓送入口中细嚼,轻声道,“别叫小白了,以后叫圆圆,牧圆圆。”
“你笑话我。”
“圆圆胖胖没什么不好,总比你此前嫁人心切,为了穿漂亮的婚服,活活把自己饿成排骨好看多了。”
牧白∶“师尊,你认为我此前瘦了,是因为嫁人心切?”
“难不成是因为我?”奚华又吃了几片花瓣,自嘲道,“我何德何能啊,能让牧公子为我消得人憔悴。”
“……”
牧白生闷气,又躺了回去,这回不依偎在奚华怀里了,抱着小老虎玩偶,咬着它的耳朵。
身后的奚华没再说话,只是很专心地品尝着花瓣的滋味。
吃了有好一会儿,奚华才放下了花枝,翻身压在了牧白身上。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玫瑰的清香,直往牧白脸上扑。
牧白晕乎乎的,觉得自己一定是醉花了。
“圆圆,苍玄风是你师父,他教了你十年,对不对?”
牧白猛然清醒,诧异地看着奚华,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点了点头。
“我不怪你另拜他人为师,当年师尊待你不好,你想逃离师尊,也在情理之中。”奚华表示了谅解。
很快,他话锋一转,又问∶“那若是,苍玄风和我之间,必有一人要死,你希望谁死?”
牧白当然希望谁都不要死了。
“选一个。”奚华又问,“想要他死,还是我死?”
“……”
“无论当年如何,终究是我杀了他爹,还重伤于他,冒名顶替了他的身份,我承认。”奚华道,“我就是坏,天生的坏种,我当年就是想让他死,现在更想。”
终于还是承认了,牧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师尊是坏种,他早就知道了。
可他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坏种。
难道说,外面的情形非常不妙?
已经威胁到了奚华的生命了?
“师尊,发生什么事了?”牧白轻声问,“你告诉我,说不准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