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督囚没有丝毫的畏惧,口中高声的嚷嚷着:“招贤馆的打人啦,瞧一瞧,看一看啦——”
人群顿时被他聚集的更多了三分,眼看着便要无法收场。
“说吧,要怎么做才肯离开?”
管事的声音有些冰冷,但是言语之中却是包含着无奈的妥协。
那督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即嬉皮笑脸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道:“三十石粮食的粮票。”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管事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四周的百姓也都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
“这个督赖子莫不是疯呢?竟然敲诈到了招贤馆去了——”
就在秦牧身边的人群之中,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皱眉开口说道。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旁的另外一名妇人便回应了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平日里好吃懒做,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他准是看人家招贤馆内的贤人眼红,这才……”
没有等他的话说完,旁边的另外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却是有些不忿的说道:“督囚虽然可恨,但话确实说的没错,招贤馆内的那些人确实是白吃白喝!”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一旁的另外一名男子便皱眉向他说道:“你懂什么,这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有一技之长,将来但凡为秦国所用,毕竟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
咱们秦王身边的虎卫侯,当年不也是秦王亲自从招贤馆内挑选出来的吗?”
那中年男子话音方才落下,便有另外一名男子开口冷哼着说道:“虎卫侯那是个例,这些馆内的人大多都没有对我秦国做出什么贡献,凭什么在馆内白吃白喝,俺就觉得督赖子说的没错——”
秦牧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眼前的督囚虽然没能直接对秦国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是在无形中影响的其他旁观之人的判断。
秦牧就算是此时站出来澄清,百姓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督囚便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方才敢直接开口勒索。
如果秦牧不在场的话,秦国的管事或许还真有可能受他威胁。
但是秦牧既然已经亲眼瞧见了,又怎么会任由对方任意妄为?
随后他便径直挺身而出,而后缓缓的走到了招贤馆管事的面前。
“王,王上,您怎么来了?”
管事的顿时大惊失色,以为此事已经惊动了秦王,当即便要下跪请罪。
秦牧却是径直伸手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臂,示意她站在原地,随即转头将清冷的目光落到了督囚的身上,而后冷笑着向他开口问道:“招贤馆的管事怕你造谣生事,但是寡人却不怕你——”
他话音落下之时,便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盯着督囚。
对方的言语确实是没有触犯到秦国的法律,但是他却是切切实实地影响到了秦国的民心,秦国的统治留下了相应的风险。
所以秦牧绝对不能姑息,也绝对不会让秦国对他做出任何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