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桅一断,风帆塌下来,刘抗忙把塌下的风帆挑开,但船的速度已是大减。石朝玑哈哈大笑,脚尖一点船头,便跳过去。
不料在他纵身跃起之时,那老渔天突然拿起了他抛下的桨,一桨打他的小腿,这一下他是用了浑身气力,虽然不会武功,也打得石朝玑的脚骨碎裂了一小块。石朝玑一个倒栽葱半空中跌下来。老渔夫用力扳舵,小船滴溜馏转了个方向。石朝玑未能踏上舱头,落在水里。
老渔夫这个举动,大出魏庆意料之外,待他一掌击向那老渔夫之时,那老渔夫早已跳下水里去了。
石朝玑抓着魏庆伸下来的竹篙,爬上船来,浑身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气得他破口大骂。魏庆说道:“大人不值得为这老杀材生气,咱们回头还可以责成当地官府抓他。”石朝玑敷上了金创药,说道:“对,先抓刘抗紧要,追!”
刘抗这条船失了风帆,在湖中逃跑,迟早会给敌人追上。刘抗审度形势,当机立断,对那撑船的海砂帮头目说道:“划到岸边,我们上岸,你回去救那老渔夫。”
魏庆加速划船,衔尾疾追,两条船差不多同时靠岸。那小头目赶快把船划开,刘抗挽着韩朋,飞身上岸。
韩朋气力已经恢复,但湖畔乃是泥泞的沼地,非有上乘的轻功不能飞跑,他却还未能提气运用轻功。
说时迟,那时快,石朝玑和魏庆已是追上岸来,大声喝道:“往哪里跑!”韩朋说道:
“和他们拼了吧!”刘抗说道:“你快跑,我给你抵挡一阵。”
哪知石朝玑首先扑向韩朋,魏庆却来和刘抗纠缠。韩朋豁出了性命,一觉背后微风飒然,反手就是一掌。
石朝玑见他拼命,倒也不敢太过轻敌。拆了几招,石朝玑找到对方破绽,一招“怀中抱月”式,五指拧拢,手心向上,虚托敌手肘尖,顺势一拖,抓住了韩朋的手腕,道:“给我过来吧!”
韩朋愤怒之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他突然仆倒地上,也是奋力一拖,石朝玑反而给他拖得一齐跌倒。
刘抗一掌震退魏庆,恰好及时赶到。石朝玑无暇再和韩朋缠斗,急忙抓着韩朋的脚踝,一把将他甩开,跳起身来,回头应付刘抗。
韩朋给他这一摔,摔到数丈开外,幸好地上泥泞,摔得虽然不轻,可没受伤。但身子却是深陷泥泞之中,两条腿在急切之间,哪里拔得起来?
魏庆冷冷笑道:“你本来是答应替石大人办事的,只要你回过头来,咱们还是朋友。”
韩朋骂道:“我没有你这号朋友,宁可死在你的手里!”魏庆冷笑道:“你执迷不悟,没办法,那我只好对你不客气了!”
刘抗与石朝玑本领相当,一交上手,两人都是难以摆脱对方。
魏庆正要上去活捉韩朋,忽听得一声长啸,远远传来,竟然震得他的耳鼓嗡嗡作响,魏庆大吃一惊:“此人功力非同小可,不知是友是敌?”
拾头一看,只见两骑马疾驰而来。前面一骑是个白衣少女,后面一骑是个中年汉子,正是曾在扬州和他赌过酒的那个缪长风。
那次赌酒,魏庆曾经吃过缪长风的大亏,此时一见是他,不由得胆战心惊,如何还敢恋战?慌忙拗步就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船上。
石朝玑在急切之间,却是难以摆脱对手,说时迟,那时快,武庄快马加鞭,已是跑到湖边。缪长风的坐骑比不上她的,是以稍稍落在后面。
沼地泥泞,不道于骏马奔驰,武庄跳下马来,叫道:“刘大哥,我来啦,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