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溪又却拿起面前早已凉透的冷茶,一饮而尽。
“好?茶。”
说完她?便起身,朝也跟着站起来的温潮点点头,神色微动,含笑说道?:
“有朝一日?东山起。”
温潮面色一僵。
“告辞,温总留步。”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寂静。
温潮重新坐下?,他的目光扫过自?己面前的凉茶,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拿起来一口倒进了嘴里。
茶杯重重撂在桌上,溅出的茶渍落在一旁的文件上,留下?一个浅黄的点子。
他翻开那计划书,全是空白。
却写满了警告与威胁,仿佛能从空无一字的纸上看到那年?轻女人没有温度的笑脸。
这确实是大人的游戏。
温潮拿出一个精致雕花的复古打火机,将那计划书点燃,满屋的茶香登时便被焦烟碎的一干二净。
眼看着那火苗便要蹿上他的手指,温潮面无表情地将其丢尽了桌尾的方池中,清澈见底的池水瞬间晕染变黑。
他又起沏了一壶茶。
有朝一日?东山起。
前一句是什?么?
有朝一日?虎归山,必要血染半边天?。
下?一句呢?
有朝一日?狮入林,我要气吼山河震。
夹在中间的便是:
有朝一日?东山起——
温潮轻声自?语:
“凤是凤来鸡是鸡。”
一口热茶入喉,他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谁是凤,谁又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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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灼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西柚医生:我出发?啦。
她?抿抿嘴唇,回了个好?。
旋即收起手机,对上面前男子的眼睛,“你确定么?”
“我觉着像,”男子挠挠头,“那家台球厅,山魁和红風的人确实会?去,偶尔龙骨堂的也会?去。”
龙虎堂自?从曲正平重新接手以来,便改了名字。
“但是红風显然?是去的次数更?多,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是这个绿萝去收保护费。”
“红風与温白,显然?并没有那么大的仇”盛灼喃喃道?,眼眸微眯了一下?,“还是有问题。”
男子点头。
“行了,你不用再跟了,”盛灼拍拍那男人肩膀,“辛苦,去财务那结下?账。”
“不用灼姐,”男子急忙推脱,“开着车在市区兜兜圈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