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回,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沈婧清的身影,口中心不在焉地应了句,“语儿,何事?”
林语儿拉着太后的双手,摆出了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太后,这沈婧清,也太做作故弄玄虚了吧!您觉得她弹得好吗?”
太后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复杂的目光仍旧牢牢锁定在沈婧清身上。
“这个沈婧清,不简单。”太后幽幽地说道,唇迹挂着深不可测的笑意。
“她之前一直表现出自己不会弹奏乐器的样子,一碰到乐器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林语儿小声道。
林语儿微弱的话音还没落下去,便传来了太后的声音,“语儿啊,方才你说的那件事,是假的吧?”
“哎?哪件事?”林语儿困惑地歪了下头,没反应过来。
彼时,太后才缓缓地转过头,直视着林语儿的脸庞:“就是你一开始说的——沈婧清与你通过信。”
林语儿想说些什么,可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掐住了。
她知道,对于太后而言,太她什么都看得穿的,只不过她没想到,太后连这件事都记着。
“是、是的……”林语儿讪讪地笑了一下,然后十分尴尬地垂下了头,不敢再直视太后的目光。
太后似笑非笑地瞟了林语儿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人群之中的沈婧清,说道:“你这傻孩子啊,你可是在哀家膝边长大的,自然知道你的性子,看得出你非常不喜欢沈婧清,又
怎么可能会与她通信呢。”
“太后……”林语儿想说些什么,却都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事实上,无论她说什么话,都显得有点多余。她的心思总是会被太后猜得八九不离十。
等到太后与林语儿聊完,沈婧清的那曲《松涛之浪,白雪之巅》也差不多拉奏到了尾声。
缠绵的音调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感伤与悲婉总是让人情不由衷地联想起红尘中的悲与苦,已经有人开始用手绢擦拭眼角的泪了。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被划上句号,沈婧清仍旧沉浸在她小小的玻璃球一般的世界中。
鼓掌声震耳欲聋地响起,似乎可以掀翻王府主殿的顶部,可以震灭那燃烧中的蜡烛。
白王墨玄踪率先出声夸赞道:“秒,实在是秒,妙不可言啊!本王已经许久没有听过如此感人而真挚的《松涛之浪,白雪之巅》了!多谢豫小姐,今日,真是让本王开了开眼界。”
沈婧清缓缓地睁开眼帘,她从自己的小小世界中“清醒”过来,她将怀中的二胡缓缓放到了诸多乐器之中,然后走到白王墨玄踪面前,笑吟吟地说道:“多谢白王殿下的认可,但是,沈婧清的琴技尚浅,上不了什么大的台面。”
沈婧清的谦虚与低调,让周围许多王公贵族们在心底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谦虚温和,这几个字成为了他们对沈婧清全部的印象。
白王墨玄踪听到沈婧清的话,脸上顿时露
出钦佩与讶异的神色:“无论是在宁朝也好,在北胤也好,豫小姐你的琴技都是难寻其二的。本王想去七皇子府上,好好同你研讨研讨琴技。”
“这是沈婧清的荣幸。”沈婧清满脸温柔谦和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