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清的话音刚落,一声冰冷而又无比熟稔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不远处响起,带着无尽的寒意。
“你说谁该死?谁是哑巴呆子?”
呃,这声音可真够熟悉啊……
沈婧清的大脑已经被酒精彻底占领,她晕乎乎地转过头,只见百年老樟树下,一个月白色的颀长高瘦的身影,宛如一束皎洁月光一般,寂静无声地伫立在那里。
那月白色的身影带着欲望与美,无比立体的五官上,仿佛带着邪魅与诱惑的魔力。
沈婧清揉了揉很是困倦的眼睛,他的声音也是,非常熟稔。
萧昱泽从殿外一路追来,沈婧清是不动声色地离开的,也没有说自己要回寝宫。但是,萧昱泽凭着直觉,便觉得沈婧清应该是往寝宫的方向走,他便立马朝这个方向赶来了。
果然,萧昱泽在主殿百米开外的一个分岔路上碰到了沈婧清。
隔着老远,萧昱泽便看到了百年老樟树下站着一个浅紫色的女子的身影。
说是“站”,好像有点不太准确?
萧昱泽隔着老远老远的距离,便看到那浅紫色的身影似乎是喝醉了酒,在那百年老樟树下又是摇头晃脑,对着手镯自言自语,不安分地晃来晃去。像个风中凌乱的风筝,又像个不倒翁一样。
看着沈婧清那滑稽搞笑的模样,萧昱泽好不容易放松的眉宇,又微微蹙了起来。
沈婧清此时此刻的形象,简直和一个时辰前,在大殿内的表现大相径庭
。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要知道,大殿里弹琴奏乐的沈婧清整个人都在音乐的包裹下,被镀上了一层光辉,灼灼闪耀,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几眼。
可现在的沈婧清……
心里真的想不出用什么词语去形容沈婧清那滑稽搞笑的模样。
等她酒醒了,她或许会后悔自己为何饮了这么多的酒吧?!
萧昱泽一边皱着眉头,走向老樟树,一边回忆着方才的画面,沈婧清的茶几上,的确放着两个酒盏瓶子。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她定是喝了不少的酒。
沈婧清这蠢货能让本王省点心吗?
此时的沈婧清,一身浅紫色的薄衫,里面的对襟裙是素白色的。
光是看沈婧清的外表,她整个人看上去素雅且温婉,没有任何戾气就好像是悬崖上绽放的那鸢尾花。
但是,只要细细一瞅,便会发现沈婧清的脸颊上通红无比,好似是沾染了绯红色的果汁。
并且,沈婧清一开口说话,一股浓浓的酒气便喷向了萧昱泽,眉宇皱得更紧了。
“喂喂,穿白色衣裳的男的,你、你好像有点儿眼熟啊?”冷不防地,沈婧清居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此时迷迷糊糊的沈婧清,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眼前这个月白色的身影究竟是谁。
萧昱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是某种烙印,深深地印刻在他的眉间。
“沈婧清,你干嘛喝这么多?喝酒充饥?”萧昱泽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让人感
受不到任何温度与暖意,但他的语气里却没有半丝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