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媒体本来就胆子大,什么标题都敢取,这样的标题已经算是忌惮霍家而刻意委婉了。
此时此刻的霍家。
吴佩鑫戳着女儿的额头骂,“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气死我吗?他都已经隐姓埋名结婚生子了,都过去十几年,你还冥顽不灵,还要和对方见面,你到底要不要脸?
你堂堂霍家大小姐,非要自甘堕落,去破坏别人家庭,去做小三吗?我和你爸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我们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女儿?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掐死你!”
霍以。。。。。。
夜色如墨,缓缓铺展在米湖之上。湖面倒映着尚未完全隐去的晚霞余晖,与初升的星辰交相辉映,仿佛天地之间正举行一场无声的加冕礼。林知遥靠在窗边,指尖摩挲着那枚戒指,金属微凉,却像烙进了血脉深处。她望着商景予熟睡的侧脸??他向来警觉,极少真正放松,可今夜,他的呼吸平稳而深长,眉宇间竟难得地舒展开来。
她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木屋。寒风扑面,带着冰川融水的气息,清冽得让人清醒。远处,极光悄然浮现,一缕淡绿如纱幔般垂落天际,继而扩散成波澜壮阔的光之河流。她仰头凝望,忽然觉得这光芒似曾相识??不是来自科技,也不是自然奇观,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希望本身。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L-01发来的消息:
【陈砚今天第一次独立完成了共感引导训练。那个失语的女孩,说了“谢谢”。】
林知遥闭上眼,鼻尖泛酸。她回了一个字:【好。】
片刻后又补了一句:【替我抱抱她。】
她没再看屏幕,只是将手机放回口袋,缓步走向湖畔。脚下的玄武岩坚硬冰冷,裂纹中却钻出细小的苔藓,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生命总能找到出路,哪怕是在最荒芜之地。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怎么出来了?”商景予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将一件厚实的大衣披在她肩上,顺势从背后环住她。
“睡不着。”她说,“总觉得……这一切太像梦了。”
他轻笑:“我也怕是梦。所以刚才偷偷掐了自己一下。”
她忍不住笑出声,转头看他:“京圈大佬也会做这种事?”
“只对你面前会。”他顿了顿,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间,“林知遥,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不是失败,不是权力崩塌,而是某一天醒来,发现你又消失了。就像九年前那样,毫无预兆,全世界都说你不该回来,可我偏偏不信。”
她身体微微一颤。
“我不是故意要走的。”她低声说,“那时候我以为,只要我承担下来,他就不会再伤害任何人。我以为坐牢九年,就能换来平静。可现实不是赎罪券,它不会因为你牺牲就变得仁慈。”
“但你现在回来了。”他收紧手臂,“而且这一次,没人能把你带走。”
她仰头看他,眼中映着星光:“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娶一个背负这么多过去的女人,会不会太重?”
“重?”他反问,语气忽然认真起来,“你觉得共感能力是什么?是负担吗?可它也是连接。你的痛、你的记忆、你的挣扎,我都愿意接住。我不求你忘记前尘,只愿往后岁月,每一个清晨醒来,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风掠过湖面,卷起一圈涟漪。极光在头顶翻涌,宛如神?挥笔写下的誓约。
她终于将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的节奏,缓慢而坚定,像一座永远不会停摆的钟。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小时候妈妈常讲一个故事。她说,在北极深处有一座看不见的塔,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听见它的铃声。每当有人许下永不分离的诺言,归音亭就会为他们奏响安眠曲。”
商景予低头吻她额角:“那今晚,我们已经听过两次了。”
她笑了,眼角沁出一滴泪,在月光下闪得像星子。
***
三天后,他们返回北极学院。春雪初融,冰层断裂的声音隐隐传来,像是大地苏醒的呼吸。校园里已恢复往日生机,学生们穿梭于实验楼与训练场之间,手中捧着数据板,讨论着最新的共感共振算法。而在新建成的“双生灯塔”广场中央,一座雕塑静静矗立??两道身影并肩而立,一人手持铭牌,一人掌心托光,底座刻着一行小字:
**“她们曾被世界遗忘,却最终照亮了世界。”**
林知遥远远望着,脚步不由放缓。
“喜欢吗?”商景予问。
“嗯。”她点头,嗓音微哽,“比我想象中……更温柔。”
“是你本来的样子。”他说,“只是以前没人敢看见。”
当天下午,全球共感网络迎来一次历史性同步。二百一十七座灯塔同时启动,形成覆盖七大洲的情感共振矩阵。这是“双生计划”首次实现全链路闭环运作??任何一名共感者的情绪波动,都将被系统捕捉、解析、转化,并以安全频率传递至最近的灯塔节点,由协调员进行疏导或回应。
这意味着,孤独不再是一种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