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算算日子,还有两三日匈奴使臣就要到了。
北疆虽说打了胜仗,可边关未宁。
匈奴此番遣使,名为朝贺新年,实则为探听虚实,谈判边市、岁贡等一应事宜。
来的还是性情桀骜,颇难应付的左贤王。
帝王道:“宣礼部侍郎顾锦潇,兵部侍郎庄守拙,还有骁骑将军周钰溪觐见。”
李常德低头道:“是。”
不多时,三位臣子前后脚进了养心殿。
顾锦潇官袍整齐,神色端肃。
庄守拙虽是兵部尚书,气质却很儒雅。
周钰溪的眉眼间,带着北疆风霜磨砺出的锐利。
南宫玄羽开门见山道:“。。。。。。匈奴使团此番来者不善,诸卿需仔细应对。”
顾锦潇率先开口:“陛下,依旧例,使臣入京当行迎宾礼,设宴款待。然匈奴刚败,未必真心诚服,礼仪规格是否需斟酌增减,以示恩威并济?”
他考虑得周全。
礼数太过,显得怯懦;简慢了,又易授人以柄,激化矛盾。
庄守拙冷哼一声:“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陛下,依微臣看,不必抬举他们。倒是护卫需加强,城内外皆要布防,以防这些蛮子借机生事,或窥探京中虚实。”
南宫玄羽未置可否,看向周钰溪问道:“周爱卿在北疆与匈奴交手最多,依你看,此番他们最可能提何要求?”
周钰溪略一沉吟,道:“陛下,匈奴此番战损不小,牲畜、粮草皆缺。”
“依末将推测,他们最重视的必是重开边市,且想压低马匹、毛皮的价格,抬高盐铁、茶叶的换购比例。”
“其次,恐会以缓和边境为由,要求减少岁贡,或拖延缴纳。”
“此外,使团中或许混有探子,会留意我朝军备、城防,甚至。。。。。。后宫动向。”
最后一句话,周钰溪说得含蓄,但在场几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