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们在那个港务新村站的时候,发现上了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的,就挺害怕的。”
张成继续笑着:“怎么个精神不太正常?”
“就是她坐下之后掏出了一把刀,一直在那儿嘟嘟囔囔,神神叨叨,感觉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肖鹤云扁扁嘴,“我挺害怕的,就叫她下车了。”
“掏出一把刀,什么样的刀?”
李诗情约约比划了一番:“就是大概这么长吧,就是一把匕首。其实那人自言自语的话是特别吓人。”李诗情顿了顿,然后下定决心,“她说,全都炸死,一个都不留,一点四十五分,全部陪葬。”
一瞬间,肖鹤云看向她的眼神变了。
“这么明确的自言自语,只有你们听到了?”
张成仍旧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连怀疑都不动声色。】
一哥一拍大腿:“妹妹你这招棋走昏了啊。”
“是的呀。”药婆也跟着着急,“要是警察再怀疑你们,要把你们抓起来的,那可就麻烦了。”
肖鹤云一动不动盯着屏幕,李诗情的说辞和一开始商量好的对策截然相反,但肖鹤云不觉得李诗情是莽撞的人,所以,为什么呢。
他抿抿嘴唇,恰好李诗情也在望向他,几乎是同时,有什么走进他的脑海,两人相视一笑:“怀疑我们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然后众人就看见屏幕中的俩人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连焦向荣都觉得太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站在这里的肖鹤云却还频频摇头:“不够,不够啊,还得加把劲,再多说点啊。”
一哥:“哈?”
是你们疯了还是大家疯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只是模棱两可的提供线索,那警察之后会怎么安排我们?”
“什么意思?”
李诗情往前靠了靠:“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拿不到任何的信息了,如果我们只是作为目击者的话,那警察肯定不会跟我们透露办案进程,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办法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公布案情。万一我们熬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等进入下一次循环的时候,一切洗牌,重新开始,我们不就又原地打转了吗?”
肖鹤云手扶上后脖颈,轻轻揉了揉:“我明白了,只要尽可能待在公安局,就有机会获得更多的线索。”】
一哥用手贴住嘴唇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对不起是我肤浅了。
张成暗暗赞了句聪明,说出来的话却是不饶人:“好小子,到我们这儿钓鱼来了。”
李诗情甜甜一笑:“嘿嘿,知道您宠我们。”
【“这是45路公交车的分布图。”张成把纸张推到肖鹤云面前,“能不能凭你的记忆,把乘客坐的位置给我标注出来。”
肖鹤云没有犹疑:“应该可以。”
他默默执笔,边说边圈:“车的前部有两个人,这儿站着一个男性,大概30多岁,穿一个花衬衫,腰间别着一个钥匙,一直在录视频,应该是一个主播。这儿呢,坐着一个肌肉男”
肖鹤云说话的时候,张成一直盯着他,看着铅笔在他手下与纸张不断摩擦,公交车内站位的雏形逐渐显现:“小伙子,你这记忆力惊人呐。”
“我,我是做游戏的,就习惯了记一些人物跟场景。”
“你学的专业就是做游戏的,那上学的时候一定做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吧?”
“也没有,就是下意识地职业习惯。”
“这种训练挺实用的。”张成起身绕到肖鹤云背后,“我记得,警校的刑侦专业,也有类似科目的训练,哎,是不是所有的地方,只要你去过之后,一下子就印在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