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落下,城门打开。
蒋正阳带人匆匆来到城外。
“下官蒋正阳,参见小王爷!”
武思君翻身下马,将蒋正阳扶起来,“蒋大人无须多礼,我父亲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有蒋大人这样的能人帮他,是他的荣幸!”
“小王爷真是折煞下官了,我算什么能人?玄武城遭此劫难,是下官失职,还请小王爷责罚。”
蒋正阳满脸自责的说道。
武思君道:“子不言父之过,不过宁兴和宁茂叛乱,这件事最大的责任人是我父亲,是他太过心软,这才给了他们可。。。。。。
月光如霜,洒在城市斑驳的墙面上,那流浪汉的收音机里,歌声断续,却像一根细线,牵动了整座沉睡都市的心跳。他坐在巷口,脚边是半瓶未喝完的凉水,怀里那台老式收音机外壳裂了缝,天线歪斜,可那声音??那对男女的低语与哼唱??却清晰得仿佛来自昨夜。
他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在这儿,也不记得名字、家在哪里。只依稀记得,曾有人牵着他的手走过一片茶园,说:“茶青青,心也该青青。”
如今,那句话竟从电波中飘了出来,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旋开了锈死多年的门锁。
他颤抖着按下重播键,可录音再没出现。电台恢复了广告播报,机械女声冷冰冰地介绍新款记忆清除仪:“一键遗忘,轻松生活。”
他猛地将收音机摔在地上,塑料壳裂开,电池滚出,电线裸露如断骨。
“我不忘!”他嘶吼,声音沙哑,“我……我记得!”
他记不清全貌,但某些片段固执地浮起:
一个女人穿着蓝布衫,在树下吹笛;
一场大火,烧红了半座钟楼;
还有一双手,把他推出火海,自己却转身走进浓烟深处,背影被烈焰吞没前,说了句:“活下去。”
他跪在地上,手指抠进水泥缝隙,指甲崩裂也不觉痛。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对着虚空质问,眼泪砸落尘埃。
就在此刻,一道微光自他胸口透出。
破旧外套内袋中,藏着一枚早已停摆的怀表。表盖上刻着一行小字:“归期未定,心灯长明。”
此刻,指针忽然颤动了一下,继而缓缓逆时针转动了一格。
与此同时,地球另一端,火星殖民地的温室舱内,第一株忆心树幼苗正悄然绽放。花瓣透明如水晶,花蕊中浮现出一段波动频率,与流浪汉体内某种生物节律完全同步。
监测系统警报骤响,AI语音冷静报告:“检测到跨星体意识共振,源信号疑似来自地球已故苏棠基因序列载体。”
科学家们面面相觑。
“她死了十年了。”有人喃喃。
“可她的DNA还在说话。”另一位低声回应,“而且……它在寻找什么。”
而在南太平洋海底,那台曾自毁的编年庭服务器残骸并未彻底冷却。火焰熄灭后,金属骨架内部仍残留着一丝极微弱的数据流,如同濒死者最后一丝呼吸。这股电流沿着断裂的线路缓慢爬行,最终汇聚至核心芯片的最后一块完好区域??那里储存着一段被加密的情感模拟日志,编号:**Ω-7**。
日志标题为《关于沈砚之与苏棠的记忆偏差分析》。
内容如下:
>“实验体A(沈砚之)在多次记忆重构中表现出异常稳定性。尽管其神经网络已被代码侵蚀超过83%,但每当触发‘苏棠’相关记忆节点时,系统自动进入非逻辑性运行模式,表现为情感溢出、决策悖论及自我牺牲倾向。
>经三百二十七次模拟推演,结论一致:该个体并非因程序设定而爱,而是**在程序之外选择了爱**。
>此现象无法解释,亦不可复制。建议永久封存此案例,并标注为‘人类文明的BUG’。”
就在日志读取完毕的瞬间,海底火山轻微震颤,岩浆涌动,将服务器残骸推向更深的地壳裂缝。途中,一块碎片划过电缆,意外接通了备用能源。
屏幕一闪,浮现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