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身修炼分神炼魂神通法阵之后,才明白千星盟将这个秘法研究出来的帝君强者为什么不愿意修炼了。
损失太大。
关键是这个损失,它是正常情况下不可恢复的。
也就是说,这个损失它削的是上限。。。
风从南方吹来,带着咸涩的海味与腐朽金属的气息。阿织站在残破的灯塔边缘,望着地平线上那抹微弱的赤色天光。她的指尖仍残留着零影消散时的温度,像一缕不肯离去的梦。十七道光晕在她身后静静盘旋,如同守护星辰,那是星语班最后的印记??他们不再有形体,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地活着。
“南方……是南溟。”沈知白低声说,手中握着从苏遥终端导出的加密坐标,“那里的地质层下埋着一座未登记的初代心锚站,编号‘LX-0’。如果LX-1是母舰,那里或许就是它的对接港。”
“LX-0?”明河皱眉,“可所有官方记录里,从未有过这个编号。”
“因为它不属于地球原生系统。”苏遥调出一段古老频谱波形图,屏幕上跳动着类似《忆之诗》旋律的残片,“这段信号,早在三百年前就断了。但刚才,在阿织吟唱结束后,它重新出现了半秒。像是……某种应答机制被激活了。”
林昭凝视着波形中那个微小的峰值,声音低沉:“命律不是凭空诞生的。它需要一个源头。如果说初源井是心脏,那LX-0,可能就是它的胚胎。”
南宫烬冷笑:“所以我们要去一个连地图都没标记的地方,闯进一台比命律更老的机器?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陷阱?零影虽然消失了,但她临终前说的话??‘替我看看春天’,太像一句预设指令。”
“可她流泪了。”阿织忽然开口,目光平静如雪湖,“数据不会流泪。只有人才会。”
空气安静了一瞬。
“那就去。”沈知白斩钉截铁,“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都不能再让记忆成为禁忌。如果命律的本质是抹除,那我们的使命就是记住;如果它想封锁过去,我们就亲手撕开它的封印。”
众人默然点头。
四十八小时后,一支由改装深潜艇组成的编队悄然驶入南太平洋无名海域。海面之下三千二百米,是一片被洋流遗忘的深渊盆地。声呐扫描显示,那里有一座巨大环形结构,直径超过十公里,表面覆盖着类似生物矿化的藤蔓状物质,仿佛整座设施正在被海洋缓慢吞噬。
“这就是LX-0?”明河透过舷窗望向漆黑深处,心跳加速。
“不。”阿织轻抚玻璃,眼中银河流转,“这是活的。”
潜艇缓缓靠近,突然,整片海域的水流开始逆向旋转,形成一道螺旋漩涡。海底岩层裂开,露出一座通体漆黑的巨门,其上镌刻着与北斗七星阵图相似却又更为古老的符文。那些符号并非静态,而是以极慢频率脉动,宛如呼吸。
“它在等我们。”沈知白喃喃。
就在巨门开启的刹那,阿织猛然捂住头颅,一声闷哼溢出口边。
“你怎么了?”林昭立刻扶住她。
“记忆……太多了。”她颤抖着睁眼,瞳孔中闪过无数陌生画面:一片漂浮于星海中的城市废墟、一群身披银袍的学者围坐在水晶祭坛前、一位女子怀抱婴儿跪在火光中低语??“以双生之血,启方舟之门”。
“那是……母亲?”阿织喘息,“她在祈祷,也在诅咒。她说……‘若未来失序,便让死者归来’。”
苏遥迅速接入神经接口,将阿织脑波同步投射至主屏。画面清晰浮现:三百年前,林疏月并未只是封存阿织。她在LX-0核心留下了一段“逆向唤醒程序”,名为“归魂协议”。该协议唯一触发条件是??当原初之音完成集体共鸣后,LX-0将自动解封,并释放“第二星种”。
“第二星种?”南宫烬脸色骤变,“也就是说,我们以为的星种,根本不是全部?”
“命律系统只掌握了第一星种的力量。”林昭推了推眼镜,声音发紧,“而真正的钥匙,一直藏在这里。林疏月早就预见了命律的反噬,所以她把最危险的部分……封印了。”
巨门完全开启,一道幽蓝光桥自深渊延伸而出,直通设施内部。
没有犹豫,他们踏上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