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墙头跳进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走到一处窗户面前,抬头瞅了眼里面,伸手轻轻打开,用力一爬跳了进去,尽量控制着声音,怕被外人听到。
他侧身行走,躲过昏暗的火烛,有片红帘被风吹动,面前是一张床,上方躺着一个女人,双手斜放于肚鸡眼,肤白貌美,睡的特别安稳。
他轻声走进跟前,蹲下身仔细观摩,心中感叹,“从你进高家时就以注定了结局,马上就要死了,却一点也不恐惧,这么美的面孔,还真有点舍不得。”伸手摸向脸颊,水嫩光滑的肌肤深深影响着心智。
人总是显得和蔼可亲,情绪的波动让人始料不及,黑暗的角落永远蹲着一个无声的影子,盯着自己行走的一举一动。声音,脸庞,行为,种种都刻于表面,实则心在变化。
当人成就一件事时是兴奋的兴欲;当人失败一件事时是失望的失欲,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平静!甚至暴躁不安,更有失去理智的行为,叫做行欲。
人不说全是贪婪,就算秉性良好的大德,也逃不过情绪波动的思维,时常把自己处在不问世事的高尚之上,让人前去礼拜,前去供奉,久而久之,邪音出现,被思维打败,成为串改真语的帮凶,叫做帮欲。
他的举动轻浮,女子瞬间睁开眼睛,猛地坐起,瞅了眼窗户那里就以明白,气道:“高季,你怎么来了?”
他听闻冷笑,摸着她水柔的脸儿,手开始乱动,完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褪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心里空洞无形,只有无尽挥霍的欲望,轻声细语,大浪波动,直到火光消散,方才回归本心。
他坐下倒了杯茶,淡定道:“我若想来,谁也拦不住。”
“你的胆可真肥,竟把高雄没放在眼里。”
“陶紫燕,你少拿首领说事,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不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你贪恋美色,驾驭不住自己欲望,跟我何关?”
“这么久我才明白,原来是上了你的当了。”
“上当?”她满是嘲讽,侧躺在床上特别妖娆,眼睛闪烁间都透露着魅惑,时不时还伸下小腿,很不屑的说道:“高季,我从未勾引过你,长这样也是天生。我承认谁见我都得多看几眼,但我从未与他们纠缠,是你像条狗一样对我威逼利诱,不止睡了我的身子,还伤了我的自尊。现在反过来还咬我一口,真不是个东西。”
高季面红耳赤,心里不是滋味,突然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盯向她,沉声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立马杀了你。”
“杀我?”陶紫燕以不是当处,这种威胁就是挑衅,下床走近了他,将茶水端起就泼在脸上,讽刺道:“高季,以前我或许怕你三分,但现在府上尽是我的人,你想拿此事威胁我?劝你还是看清形式,我只需一喊,高雄必然就到,我若装起被你侵害,到底我们谁死谁生?”
高季咬牙切齿,平时只顾了与她寻欢作乐,没成想竟如此颇有心机,若是高雄真被迷惑,这样下去准会不受控制,面无表情道:“陶紫燕,你真不怕得罪我的后果?”
她阴险一笑,心里没把他看的太重。自当初合作时就以埋下隐患,虽然高季与高雄亲如兄弟,但在利益面前他永远是臣子,想让她彻底服他,一点都不可能。
她供高季玩乐,可他却没有把她当人,任谁心里都不是滋味,所以一直在忍受折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将高雄与高季玩弄于手掌之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彻底让他们反目为仇。
她现在还需要高季做事,并不想说的太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没说要得罪你,但请不要逼我!这些年你做了不少背叛高雄之事,每一件在我心里记着,只要你敢对我不敬,那我就全数交给高雄,让你在南地身败名裂,成为一个阶下囚。”
高季脸色难堪,心里暗骂,“这婆娘可真卑鄙,当初就应该杀了她!现在还反过来威胁我,真是悔不当初!”只能不在提及,喝口茶说道:“你确实狠毒,但以活不了多时,我看你还怎么躲开。”
她眉宇微动,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高逸鹏要回来了。”高季嘴角上扬。
她有点惊讶,说道:“他不是去攻打凤城,这么快回来莫不是败了?”
高季狡黠地说道:“他可不是败了,是为了夫人的葬礼而来,没准还会让某些人偿命!”
她看的出高季没有说慌,对那个男人确实心有余悸。
且不说当初是因他而变的堕落,现在的行为只会更让他讨厌。
可又挺恨他,如果没有遇见,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她把身体发挥的淋漓尽致,诱惑高雄逼走李然,与高季联手破坏父子关系,将忠诚之人赶走,整个高家有一半都是自己的亲信,想夺权只需一声令下。
她唯独没有渗透军营,也就不会有所行动!但他这次突然回来,李然又死于非命,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没准还真会大打出手,为他母亲报仇。
她严谨道:“逼走他母有你一半功劳,你这会说让人偿命?若是算到我头上,你也休想活着。”
高季嘴角上扬,轻蔑道:“你怕了?”
“我是怕了,那个人非常危险!”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听我的话。”他瞬间把陶紫燕揽在怀中,眼神特别轻浮,以为再次拿住了她的软肋,语气也强硬起来,说道:“你若想活命,就休想摆脱我的手掌。”
陶紫燕一把推开站在一旁,双手怀抱特别愤怒,说道:“高季,到这时你还想威胁我?告诉你,若高逸鹏追究责任,他高雄占了大头,你也牵连其中。我只是一名弱女子,谁强我就跟谁,你别想在控制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高季气的拍桌,怒不可遏道:“陶紫燕,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想跟我鱼死网破?那我们就走着瞧。”跳出窗户不见踪影。
她坐于桌前,嘴角挂起笑容,喃喃自语道:“高雄,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