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看着宁维,又看看地上那条皮带,再想到那个若隐若现的胸罩,一股尴尬和羞辱直冲头顶。
她想转身就走,把这个烂摊子丢在这里。
可……那是她丈夫。
而且,就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个醉鬼弄回去?
“莎莎,你一个人肯定抬不动他。”高营的声音温和,带着蛊惑,“要不,你等我一会,我和老板说说提前下班,帮你抬他回家?”
“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到吧台等会,来一杯吧……”
他不由分说,已经转身,半推半劝领着夏莎莎外面的吧台。
“你老公的工作压力大,其实你也一样,别把自己逼得太紧。”高营手法娴熟地调着酒,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工作一天,适当放松一下。”
他端着一杯色彩梦幻的鸡尾酒走回来,递给莎莎。
“尝尝?我特调的,『迷失海岸』。”
夏莎莎接过,但魂不守舍的,没有喝酒的心思,眼角不时瞟向丈夫醉倒的包间。
高营嘴角微勾,自顾自地说:“宁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男人嘛,应酬多,压力大,偶尔需要释放一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他经常来我们这儿坐坐,不过你放心,就是喝喝酒,不会特别放纵的。逢场作戏嘛,很正常,特别他这种高压职业。”
高营看着莎莎紧绷的侧脸,吧台下后遮掩的手不动声色地加料。
“而且宁维也是个好人,心善。有时候他的空姐女同事喝懵了,他都会好心帮忙送回家的。”
这话像一根根针,扎进夏莎莎心里。
好心?送女同事回家?
她举起那杯“迷失海岸”,猛地灌了一大口。
辛辣又带着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胃里烧起一团火,蔓延到乱跳的芳心里。
“他经常……送女同事回家?”夏莎莎的声音有些发颤。
“经常……呵呵,偶尔吧,真的……没有常常啦。”高营耸耸肩,笑容无辜又带着点暧昧,“都是同事,互相帮助嘛。”
夏莎莎捏紧杯子,指节泛白。
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宁维晚归的夜晚,那些语焉不详的加班和应酬。
她其实隐隐有所猜测,她不是傻白甜,毕竟在模特圈里混了好些日子。
她还是选择相信,选择心中那份憧憬且坚守的婚姻。
但之前白彦辞有似是而非地暗示过,现在连邻居也如此尴尬地替老公试图圆谎。
原来……一直装醉的,是自己啊……
心里的某个角落,塌陷了。
她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冰冷的玻璃杯被她重重放在桌上。
“再给我一杯。”
高营眼底掠过得逞的笑意,嘴上却故作惊讶:“还要?会有点微醺的哦,你确定吗?”
夏莎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掺杂着痛苦和自嘲的笑。
“嗬……”
她抬眼,直视着高营。
“难道……他能醉,我就不能吗?”
高营打量着销魂模特渐渐迷离的眼神,眼珠子开始不安分地望下移,欣赏起眼前人妻诱人的身姿,内心欲火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