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好一会儿,说道:
“殿下,当朝国公参与商贾之事,有失体统,
若查得清楚了,反而更有损体面,
还请殿下下令,令城中诸多国公府邸不得参与此事。”
见太子殿下还是没有重视此事,韩宜可说道:
“殿下,仅仅是这三日所获钱财,可能就比得上应天商行一年所赚。”
“嗯?”
太子朱标原本昏昏欲睡,听到此言一下子瞪大眼睛,
有些狐疑地看着韩宜可,
又将身体靠在了石柱上,笑道:
“韩大人,去年应天商行赚了六十九万两银子,规模也翻了几番,买卖田地能赚这么多?有些荒谬了。”
韩宜可抿了抿嘴:
“殿下,城外下等田亩三日来翻了将近四倍,
十万两银子砸进去,三日就能变成四十万两!
而那些好地,今日已经跌到只剩不到一半,
四十万两尽数买入,等地价恢复,净赚一倍,
十万两银子就变成了八十万两。
刘思礼还与臣说,若是将时间拉长,
京城地价不仅会恢复,还会更甚以往,如此赚得便更多了。”
太子朱标终于从刚刚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抽身而出,有些凝重地看着韩宜可。
“他们拿了十万两银子?”
韩宜可眉头紧锁,沉声道:
“殿下,在甘薯丰收,下等田开始暴涨之时,
城中各大牙行都有人在不停发卖,
要多少有多少,足足卖了三日才有所减慢。
虽然下等田价格不贵,但架不住多,
十万两银子也只是臣的推测,真正的银两可能会更多,
几家大商行加上应天商行、建筑商行,
若是真拼了命,二十万两现银都能拿得出来,这就太恐怖了。”
太子朱标思忖着韩宜可所说,
若真是如此,传出去的确不体面。
而且,此事居然如此赚钱?
不过,让朱标如此凝重的还是其他的事,
诸多国公以及两大商行纷纷购置京中田产。
放在以往这没有什么差池,
但如今,他马上就要去往关中,探查迁都一事。
如此大的钱财砸下去,
他们真不怕朝廷下旨迁都,亏得血本无归?
还是他们对迁都本就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