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银子出了问题,他也有护送不力之嫌。
潘敬强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郁新脸色阴沉,目光直直地盯着潘敬,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潘大人,我等护送十万两修路银子前来,
本是满心期待这修路大事能顺利推进,为辽东百姓谋福祉。
可如今倒好,银子才到都司没几天,
就莫名其妙地没了九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大人,您今日必须给本官一个解释,否则我等回京无法交代!”
潘敬被这番质问说得有些尴尬,脸上露出无奈,长叹一口气道:
“郁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啊,先坐先坐。”
“今日都司衙门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本官也无法预料。”
郁新眉头紧皱,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潘大人,就算有商贾闹事,
难道就能把朝廷拨付的修路银子拿去还债?
修路之事乃是朝廷钦定的国策,怎能如此儿戏!
若是因此耽误了修路进度,这责任潘大人你担得起吗?”
潘敬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郁大人,本官又何尝不知这其中利害关系。
可当时局面已经失控,
若不拿出银子安抚那些闹事百姓和商贾,恐怕会引发更大动荡,
到时候不仅修路无法进行,整个辽阳城都会陷入混乱。”
郁新发出一声叹息,语气放缓了一些:
“潘大人,就算要安抚百姓,也不该动用修路的专项银子。
都司衙门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潘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郁大人,本官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如今本官也在想办法弥补,已经派人去与其他大户商议,
看看能否再借一些银子,先维持修路的初期进展。”
郁新眼神中透露出怀疑:
“潘大人,依下官来看,经过今日这一闹,
他们恐怕对都司衙门产生了极大怀疑,谁还敢把钱借给都司?
万一这钱又像这十万两一样,
莫名其妙地没了,他们找谁哭去?”
潘敬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露出沮丧。
“本官也知道此事棘手,可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能如何呢?
只希望后面能慢慢想办法,将这局面扭转过来。”
郁新看着潘敬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潘大人,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