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花酿,10兑换币一坛酒,一坛有十斤。
之前给江无痕喝的那坛就给妓院收起来,这是刘孜楚刚买的还没开封的。
单手抱着酒坛来到江无痕的门口,没等他开门,里面的江无痕就说道:“臭小子,进来吧。”
刘孜楚一愣,因为江无痕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气无力的,难道真的没睡醒?
他也不矫情,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见江无痕连衣服都没脱,就那一身躺在床上,然后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隙看过来,可脸上却露出了一种不耐烦般的表情。
刘孜楚耸耸肩,抱着酒坛走到桌边放下,然后看见边上放着一把宽厚的阔剑。
看见这把剑的时候,刘孜楚本能的后背一凉,想起来那天用气感视野感觉的东西,以及自己差点被这把剑给戳死的惊吓。
“再用你的气感视野看看。”江无痕的声音继续响起。
刘孜楚一愣,微微蹙眉,有点心虚的转头看向他。
可江无痕已经坐了起来,他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单手挠着头,然后砸了咂嘴,也一脸不以为的看着刘孜楚。
刘孜楚点点头,眼眸一闭一睁,周围的环境在他眼中出现了许多的变化,除了周围空间里飘荡的微弱又稀少的灵气光点以外,最令人瞩目的就是桌上那把剑。
刘孜楚本能的后退一步,就如同他当初第一次看的时候一样,在那阔剑的身上有两道汹涌如火的气焰直冲天际。
一道金色,一道黑色,一金一黑的两道气焰都粗如石柱,它们互相缠绕旋转,甚至冲出了屋顶之外。
与此同时,刘孜楚也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仿佛这两道汹涌的气焰有着莫名威压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感觉心颤。
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壮观的场面。
当时江无痕背着这把剑骑在马上睡觉,自己就是看见了这一幕,结果下一刻,阔剑就朝自己刺了过来。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刘孜楚都做好再次被袭击的准备了,可阔剑却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他震惊又疑惑的时候,江无痕又打着哈欠说道:“有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刘孜楚好奇,又仔细看了看,然后他发现了。
在那一金一黑两道气焰缠绕冲天的时候,它们身上似乎额外缠绕了一些红线,那些红色丝丝缕缕,鲜红的如血一般,但是却很细,紧紧的勒住了那两道气焰,所以他之前才没注意到。
主要是,他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没有去注意过是不是有这些红线。
于是他试探性的说道:“多了很多血液一样的线?这些线在绑着那两道气焰?”
他还有句话只是推测所以没说,比如阔剑之所以没有袭击自己,是因为它的两道气焰被红线压制了?
江无痕点点头,然后用极其自然,极其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嗯,眼力不错,确实是血,有那个叫什么陆法的,有玄真宗几个执事的,还有一个长老的。”
刘孜楚:“???”
“啊?”
刘孜楚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江无痕脸上带着胡渣,正在用双手搓着脸,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精神一点。
而刘孜楚只是张着嘴,一副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样子,愣愣盯着这个看起来有40岁左右的中年帅大叔。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思绪万千。
那阔剑涌出的两道气焰上缠绕的红线,是陆法的血?还有玄真宗执事和一个长老的血?
短短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差点让刘孜楚的大脑直接宕机。
江无痕也不理会刘孜楚的惊讶,他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走下床沿,然后朝着桌子那边迈出,继续说道:“这是一把凶兵,任何可以看见它的人都会被它杀死,这就是它袭击你的原因。”
“只是凶兵嗜血,只要每天给它喂血,就能压制它的凶性,所以刚才它没有袭击你。”
说完话的时候,江无痕已经坐在了桌前,伸手拿起阔剑放到了一边,接着拿过桌上的一个大碗,说道:“倒酒。”
他的表情洒脱,举止直接,可眼睛却盯着那个酒缸,习武之人必好酒,昨天的寒花酿喝的他很尽兴,所以现在刚睡醒,想到的就是再来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