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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蔑视王爷的权威(第1页)

沈东灼想起他妹妹沈东凌去世那一夜,突然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妹妹说:“兄长你认为我为了嫁给萧迟不择手段害姜心棠那贱人,很恶毒,你难以置信,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是这样的人。”

当时他妹妹眼看已经快要不行了,所以想回远东。

可那一夜,他妹妹却突然精神了起来,虽然还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但说话清晰明亮。

他妹妹自嘲地笑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是这样恶毒的人,我不恶毒,我哪能成为父亲的掌上明珠,哪能成为父亲唯一。。。。。。

暮春的雨来得悄无声息。细密如针脚,织过山峦与屋檐,将整座知棠学宫笼在一层薄纱之中。青石阶上泛起微光,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记忆,在潮湿中缓缓苏醒。那株赎魂棠依旧立于祠堂之前,枝干虬曲却挺拔,花瓣已落了大半,残蕊随水流蜿蜒而下,汇入院角的小渠,一路流向南方。

这一夜,照心镜前坐着一个少年。他衣衫朴素,袖口磨得发白,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他是从北境来的,翻越三座雪山、渡过两条断桥,只为在这面镜子前说一句话。守阁人没有拦他,只递了一杯热茶,便悄然退去。

少年盯着镜面良久,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雨声里:“爹,我学会种药了。娘走后,地荒了好几年,今年春天,我把那些荒田都翻了一遍,撒上了你从前最爱的当归种子。昨夜下雨,我梦见你在田埂上站着,披着旧蓑衣,冲我点头。醒来时,窗台上多了一片棠花瓣……你说,这是不是你回来了?”

他的眼眶红了,却没有落泪。“我知道你不怪我当初不愿学医,嫌苦、嫌脏、嫌命太轻。可现在我想通了??人活着,总得有人替别人疼一次。就像那位知棠先生,她明明可以走了,却还愿意回来听我们说话。”

他说完,静静跪下,额头触地三回。起身时,发现镜中水波轻轻荡开,原本映出的是他自己的脸,此刻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一位老农模样的男子,满脸风霜,右手缺了两根手指,正蹲在一片新开垦的田边,用剩下的三指捏起一粒种子,小心翼翼埋进土里。阳光忽然穿透乌云洒落,照亮了他的侧脸??那是少年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镜面渐渐恢复平静,只留下一行字迹浮现又消散:

>“种下去的,都不会白费。”

少年怔然良久,终是笑了。他走出照心阁时,雨已停歇,天边裂出一线橙红。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棵赎魂棠,忽见一根新枝微微颤动,一朵迟开的花正缓缓绽放,粉白如初雪。

与此同时,南海深处,海底城的光影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城墙依旧由无数朵盛开的赎魂棠编织而成,城门常开,不设岗哨。城中无宫阙楼宇,只有错落的木屋与药圃,溪流穿行其间,孩童追逐嬉戏,老人坐在门前晒太阳,手中捻着草药,低声哼着乡间小调。

一名女子赤足行走在石板路上,白衣飘然,发间玉簪未改,正是知棠。她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盛满freshly采撷的灵芝与黄精。几个孩子看见她,纷纷跑来围住,叽叽喳喳地问:“姐姐,今天我们还能听故事吗?”

她蹲下身,摸了摸最小那个女孩的脸颊:“当然能。不过今天的故事,要你们先讲给我听。”

孩子们愣住。“我们……也能讲故事?”

“怎么不能?”她微笑,“每一个记得亲人笑容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谁想第一个说?”

一个瘦弱男孩怯生生举手:“我……我想说阿嬷。她临走前一直念叨‘井边的梅树该剪枝了’,可没人听懂。后来我发现,那棵树底下埋着她给我的嫁妆钱??她攒了一辈子,就为了等我长大娶媳妇。我说不出口谢谢,只能每天给那棵树浇水……现在它开花了,比往年都多。”

知棠点点头,从篮中取出一片干枯的叶子,在指尖轻轻一搓,化作点点金粉洒向空中。刹那间,虚空中浮现出一位老太太的身影,拄拐立于梅树之下,笑着拍了拍孙子的肩。

“你看,她听见了。”知棠轻声道。

又有一个小女孩说:“我爹打仗死了,信上说他最后喊的是‘告诉娘,锅里的粥别糊了’。我一直恨那封信写得太短,可昨晚我做梦,梦到他在厨房搅粥,火苗跳得很高,他就笑嘻嘻地说:‘没事,我看得住火。’”

知棠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眸中似有星河流转。她抬手轻挥,空中竟凝出一口铜锅,灶火熊熊,米香四溢。那幻影中的父亲背影模糊却坚定,一勺一勺搅动着浓稠的粥,仿佛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爱不在长短,而在细节。”她说,“一句寻常话,若出自真心,便是千言万语。”

孩子们听得入神,有的抹眼泪,有的咧嘴笑。待到最后一人说完,知棠才缓缓站起,望向远方海平线。

“你们知道吗?”她轻声说,“这座城,不是为死者建的。它是为生者准备的一封回信。只要还有人记得、还在痛、还在思念,这里就会亮着灯。而我留下来,并非因为我放不下过去,而是因为我知道??有些话,必须有人听;有些泪,需要有人替你流完。”

她顿了顿,抬手指向天空:“你们看。”

众人仰头,只见云层裂开,星光倾泻而下,与海面倒影交相辉映,宛如银河坠落人间。每一颗星,似乎都在闪烁回应。

那一晚,归仁书院的弟子们也齐聚讲经堂外。他们不知为何心血来潮,纷纷拿出纸笔,写下心中最深的秘密或遗憾,投入传心意炉。火焰腾起蓝焰,光点升空而去,像一场无声的告解仪式。

其中一位女弟子写道:

>“师兄,我喜欢你十年了。可你娶妻那天,我躲进了藏书阁,整整抄了一夜《脉经》。我不恨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心动的声音,永远比不上礼乐喧天?”

她的信化作光点飞走。翌日清晨,她在枕边发现一朵赎魂棠,花瓣背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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