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幻梦边缘流放,如同交颈的情人,又释放出心中压抑太久,如同野兽互噬的爱恨。
杀戮与撕咬背后,梦境的基础在坍塌。
殷无极撕去倾城美艳的画皮,哪怕血染透了玄衣,内脏几乎被山海剑锋毁灭大半,他还是笑着,舔舐着苍白指尖的血,把谢衍按在身下,再把躯体完完整整地覆上去。
被撕开高贵温顺的表皮,露出血肉的野兽,正在用森森的,泛着寒光的骨茬,刺伤着他的师尊。
弑,也是噬。
殷无极用食指递上唇,嘘了一声,笑道:“别动。”
幻象在他们身边坍塌,作为入侵者,谢衍身体已经接近透明,血污染满了他的白衣,他懒得动弹,平静地等待死亡。
殷无极舔去唇边的血,在焚天灭地的烈火中,单手捞起谢衍的腰肢,恣意妄为地品尝他。
在亲吻的时候,他单手抬起,五指一张,炽烈的魔火就焚烧着如大厦将倾的梦境,将魑魅魍魉尽数烧了出来。
“此地主人既然要给本座罗织一个梦,还要利用本座的心魔,逼迫本座与圣人刀剑相向……”
殷无极的生息都快断绝了,还浑然没当回事,环着谢衍,笑道,“请人做客,这般没礼貌,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说的甜蜜,背后凝出漆黑的魔气阴影,将本就残缺的梦境拆了个彻彻底底。
黑火沾染即烧,什么幻境都挡不住,霸道的很。
一团扭曲的凤凰火被撵的到处乱窜,欲哭无泪:“……”
后世的至尊都这么会玩的吗?又是仙魔,又是师徒的,他那个时候可没见过在仙魔至尊的关系能这么刺激的啊!
还有那个仙门圣人,怎么看起来比魔尊还疯多了?救命!
“别崖,别走神。”谢衍斜倚在他身侧,放松慵然,如同枕清泉,拥山翠。
殷无极缠绵地拥上来,墨色长发覆盖住谢衍修长的身躯,他缠着玉带的腰身清瘦,看似是随时能被摧折的玉骨冰姿。
“尊令。”殷无极含笑,“是徒儿的错,师尊在侧,还把精力分到别处,实在不该。您想要徒儿怎么伺候?”
谢衍微微侧头,露出满是咬痕的脖颈,道:“来。”
魔君会意,抬着下颌,吻着他耳侧的时候。谢衍动了。
他探出白玉雕琢的右手,山海剑鸣响一声,落到他掌中。
“死在上古,算是便宜你了。”
谢衍看也不看,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