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威,你到底怎么了?”
陶泳芊忧心忡忡的问道:
“他可是曾汶笙,曾主任!是你的领导啊!”
“你不盼著他健康痊癒,反而盼著他死,你……”
咚的一声。
戴平威將茅台酒瓶重重放下。
“难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觉得他位高权重,我就应该对他奴顏婢膝吗?”
“你觉得他是我领导,我就应该对他言听计从、尊崇孝敬吗?”
陶泳芊咬著下唇,缓缓坐下。
她觉得丈夫不是疯了,而是彻底不装了。
以前没有强大家世背景,他只能忍辱负重。
哪怕有再多的委屈和不甘,他也只能忍著。
因为来自偏远农村的他,没有挑三拣四、任性自我的资本。
想要保住体制內的铁饭碗,想要保住那一丝体面,他就只能忍。
如今。
他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长期没把他当下属,而是当下人的曾汶笙。
终於矫情作死,搞得自身病情严重,躺进了重症监护室。
“等一下!”
陶泳芊伸手拦住丈夫,不让他一饮而尽。
“怎么了?”
戴平威有些火大。
心想我好不容易放纵一下,难道也不行吗?
“有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又喝这么好的酒,岂能没点下酒小菜呢?你等一下,我去趟厨房!”
陶泳芊温柔一笑,迅速起身去了厨房。
那一抹温柔的笑容,瞬间像一缕阳光,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戴平威眼眶陡然有些温润,缓缓將杯子放下。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起身找来香菸和打火机。
自从病了后乾咳不断,甚至咳出血丝,戴平威便没再抽菸。
如今吃了惠龙集团的特效药,身体彻底康復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当然要来一根舒坦一下。
美美的点菸抽上,戴平威脑海中如电影快速回放一般,闪现出以前无数『卑躬屈膝、忍气吞声』的场景。
曾汶笙是一个很典型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