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啊。”我有些好奇地嗅了嗅,“什么口味的?”
我舔了舔:“没味道啊?”
“咳咳咳!!”三途放置在餐桌上的手指在瞬间蜷缩起来。
呛到的人因着剧烈的喘息,脸色覆上了一层浅淡的红。
好不容易压下喉咙间的痒意,三途连忙道:“我擦干净了的!”
“哦。”我眨了眨眼。
“你好怪。”我又道。
“吃饭吧!”三途慌忙把碗筷端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散发出莹润光泽的大米,再看了看口罩焊死的三途:
“你不吃饭吗?”
三途有点局促。
“吃……吃过了。”
我开始委屈:“你吃独食,不等我。”
三途叹了口气,意识到刚睡醒的我不会善解人意,只能不情愿地把口罩卸下。
我看着把脸埋进饭碗中的人:“难道我的脸让你难以下咽吗?”
“不是的!”三途匆匆抬起头,又在对上我视线的瞬间把脸侧过去。
嚼下半碗米饭,我依旧诚实:“小春,难道在介意吗?下午的事。”
三途抿紧唇,没有回答。
“什么啊,原来是在在意这个啊。”
我笑得牙不见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惹你生气了。”
“不,是我的错,我应该向你道歉。我吓到你了,我——”
话音淹没在唇齿之间,三途张大了眼睛,春湖清晰地印出了我的身影,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站起身横跨了半个餐桌,趁着对方疏忽大意而亲了三途嘴角的我点点头:
“难怪最近遮遮掩掩的,原来是有了容貌焦虑啊。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了?”
我眯起眼,很是善解人意地再次亲了亲三途的嘴角,
“不过在我面前不用担心那种东西啦,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无论是怎样的小春我都最喜欢了!”
没有去纠正“无论怎样”与“最”的冲突,我眼底下的睫毛如蝶翼一般颤动。
三途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下了呼吸,“……好。”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左手迅速地从餐桌上抽出纸巾,用只能看到残影的速度擦了擦三途嘴边的污渍: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随地大小睡了。”
啊啊啊,我居然用吃过饭没擦的嘴去亲了三途了啊啊啊!
神啊,哆啦A梦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