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春闻言本就绯红的脸更加红得滴血,连耳尖都烧得发烫。
“你、你!你……”
她手指攥住榻上的锦缎,实在没想到喻续断会说出如此无礼、如此大胆的话。
喻续断平日里总是收敛着眉眼,不喜言语,周身气质古朴又沉着,这让仰春对他产生了巨大的误会——他是一个沉静寡性之人。
如今看来,沉静是有,寡性未必。
“柳小姐,我已定好归期,林将军的伤已大好,柳叁公子也无大恙,我再留到这里也无用,所以要辞去了。”
仰春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的羞赧瞬间被惊讶压下去,声音都有些发紧。
“这么早?”
“嗯。”他应了声,弯腰将烛台放到地上,昂藏的身躯下蹲又站直,阴影在地面晃了晃。
话就在他弯腰、正看不见仰春的双眸时被人克制又孤注地掷出。
“之前许诺的诊金,喻某不要。喻某唯有一个心愿——”他顿了顿,好像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可否允许喻某,自荐枕席于柳小姐?”
仰春猛然抬眼看他,心脏跳得快要撞开胸膛。
他又把眉眼敛了回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晦暗的阴影。
烛火由下而上照来闪烁的光,光在他脸上晃来晃去,明明灭灭的。仰春看不见他的眼眸,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张着樱唇,支吾半天才憋出叁个字,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喻续断。”
他终于抬眼了,那眼眸幽深得像静潭下能悄无声息吞噬一切的漩涡。“我学医,我比林将军,更能让你快活。”
“他借疯借弱,能得你青睐。为何我不可?”[
,静得像无风而清亮的月夜下杉松,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强硬,“柳小姐,看我。”
仰春看过去,被眼前的男体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是怎样充满雄性魅力的一具身体。
肩线宽得像撑开的古弓,往下骤然收出利落的腰腹曲线,每一寸肌肉都不是刻意堆砌的块状,而是如浸过油的硬木般,藏着紧实的张力——
肩颈的滑线像远山,胸膛不算夸张隆起,但能看见胸肌边缘清晰的轮廓。他的呼吸很浅,带动着胸膛轻轻起伏,像蓄着力量的浪潮。
髋骨的线条利落又分明,窄得能一手环住,却在腰侧拉出两道深刻的肌肉沟壑,往下是紧实的大腿,大腿中间的男性之物极长,龟头巨大,比柱身要大上好几圈,龟头还昂扬上翘着,不需动作就能被人看出它的凶猛。
他站在那里,光是身影就占满视线,极具侵略性的身体和他沉静如古玉的面庞极具反差。
仿佛一张古朴的宣纸,裹着一把藏锋的刀。
仰春呆呆地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找不到自己的嗓子,吐不出来一句话。
喻续断就任由她盯着,敛着眉目耐心等候她的审视。
直到她微微吞咽口水,收回目光,他才问道:“柳小姐是否满意喻某的身体?可否给喻某一个机会?”
他还没忘自荐枕席的事呢。
仰春沉浸着自己的思维当中并未回答问题,这让喻续断感受到一丝难堪与羞愤。自己已经袒胸露乳了,她竟然还能走神?!
莫非自己的身体当真比不上那个将军?!
“你在想什么?”
“竟然不是大树挂辣椒。”
“……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