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同志吗?我们是公安的,那日在医院见过。”
医院?
黄清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件事有了结果?”
那头沙沙了两声,回应道:“是的,范梅范同志确实查出了有严重的精神问题,经研究决定,不日将会被移交至三院。”
“黄同志特意要求我们通知一声,是……?”
黄清容眸光一闪,“哦,范同志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出了这种事很遗憾,不过在送院之前,能让我探视一次吗?”
常理来说是不行的。
范梅的病症拥有攻击性,在遇到特定的情境时,特别是熟悉的人或事物时,容易出现强烈的波动。
当日经过咨询,医生的建议是在移交三院之前,尽量避免外来因素的刺激。
如果在探视过程中伤到了人,就是他们公安的责任。
更何况黄同志的背景还不浅。
没错,背景不浅。
打电话来的公安同志犹豫了几秒,赶紧喊人去请示了领导,才斟酌着回复,“可以是可以,但黄同志的探视过程必须全程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没问题。”黄清容答应得极快,“那就定个时间吧。”
挂断电话,她朝窗外扫去,穿着统一军装的夏耘在阳光下白的惊人,回眸向上瞥的这一眼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夏耘的目光定在某一间窗户上,五彩斑斓的炫光自玻璃上流转,只能看到清晰的蓝天白云。
邹蓝紧紧地靠在她的身旁,“刚刚我偷看了一眼,那个黄同志笑的好瘆人,现在不会还在上面监视我们吧?”
夏耘挑了挑眉。
在不在监视她是不知道,但黄清容的笑里藏刀连邹蓝都看得出来,足可见不是她先入为主的臆测了。
“不说这个了,陈教授最近如何?”
邹蓝一下蔫巴了下来,“我觉得我要坚持不下去了。”
新知识本就很难入脑,更何况陈教授自己是一线人才,要的自然也不是平平庸庸的。
“陈教授好像觉得我很蠢,可那些理论我明明都记住了背熟了,偏偏一到实践的时候就全成了一团浆糊。”
夏耘双眼微微睁大,“背熟了?全部?”
“不、不是,就是已经备好课的部分。”
可这才开学没一个月啊,试点专业的学生都还在吸取知识呢,邹蓝居然都已经敢说把理论背熟了。
这简直是文科圣体!
可惜她对心理学并不很了解,也只能猜测着安慰,“我觉得你可能是实践经验太少了。”
理论知识毕竟是抽象的,要将其应用到具体的情境和问题里,肯定会存在一定的差距。
可还是那句话,现在才开学没多久,邹蓝又是陈教授的助手,哪里来的实践机会能给她历练?
夏耘沉思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
邹蓝颓丧的身形被猛地拍了一拍,幸亏也是在华北毕业的,才没把她拍出个好歹。
“抱歉抱歉。”夏耘下意识道歉,但手下的力道是一点不小。
“陈教授现在有空吗?我有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她!如果可能的话,你的问题说不定很快就能解决了!”
邹蓝懵然至极,但夏耘兴奋的神情促使她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