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代田美和子尖叫,“唐泽社长一直被囚禁!他怎么可能下达指令?!”
“所以他没有。”joker收起录音笔,缓步走出电梯,“下达指令的是另一个他??存在于数据世界中的‘影子’。你们以为被绑架的是现实中的唐泽?不,真正消失的,是他的人格副本。而留在这里的躯壳,不过是接收信息的容器。”
柯南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线索:纸飞机飞行轨迹的异常精准、密文结构的高度对称、甚至井秀一雄手腕伤痕的位置??全都指向一种可能:这场绑架,本质是一场大规模神经映射实验。
“你们还记得三个月前那次全城网络中断吗?”joker继续说道,“那不是故障,是重启。唐泽科技正在秘密开发‘意识上传’技术,而我是他们最早的成功案例之一??或者说,失败品。”
龙时钧咬牙:“所以这一切都是公司内部阴谋?!”
“不完全是。”joker摇头,“我只是棋子。真正的玩家,在更高处看着我们表演。而你们今天所做的每一步??寻找纸飞机、解密、救人??都在验证一项理论:人类是否会为了拯救一个虚构的‘受害者’,主动走进陷阱?”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唐泽脸上。
“答案是……会。”
唐泽没有反驳,只是苦笑:“所以我是……试验品?”
“你是钥匙。”joker纠正道,“只有当你真正相信自己被绑架,记忆才会释放加密片段。而现在……它们已经被提取完毕。”
“等等!”柯南猛然醒悟,“那你现在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后续步骤未完成?!”
joker笑了,这次笑容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情绪。
“聪明的孩子。没错??最后一步,需要你们亲手完成。”
他举起右手,掌心躺着一枚微型芯片。
“把它插入37层中央控制室的终端接口,就能终止程序,释放所有被囚禁的数据人格。否则……七十二小时后,唐泽的真实意识将永久消散。”
高木怒吼:“凭什么相信你?!你刚才还说这是陷阱!”
“你可以不信。”joker耸肩,“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即使我在说谎,这也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如果不做,结果注定是毁灭;如果做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风穿过走廊,吹动众人衣角。
唐泽望着joker,忽然轻声问:“你……痛苦吗?”
那一瞬,红眸中闪过一丝裂痕。
“每一天。”他答。
片刻后,龙时钧上前一步,伸手接过芯片。
“带路吧。”
joker点头,转身走向走廊尽头。
其他人陆续跟上,脚步沉重却坚定。
唯有柯南停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那张诡异的纸飞机。
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
**“当镜子碎裂时,请记住: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他握紧纸张,眼神渐冷。
这场游戏,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