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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又动手动脚，打算把陶珩捞到自己怀里。

“不，不用！”陶珩以更快速度招架，躲开手臂，与顾文莳拉开距离。

其他人都是越接触越自然，陶珩却总有怪怪的感觉。

尤其是冰凉手指触碰的瞬间。

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引起一连串反应，皮肤上，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冒出。

隔壁的张艺轩同样留意到动静，他频频回头，最后完全蹲下身，将重心压低。

“陶哥，你要是不舒服我就背你吧，离校门口没多远了，咱们铁定能冲出去的，那就放心好了！”

陶珩瞥了眼抖成筛子的双腿，以张艺轩目前的状态，他真让对方背，两个人都得摔倒。

沉默片刻，他加快移动速度：“哦，不用了，我就是有点害怕，现在好很多了。”

“我懂我都懂！陶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会害怕的，这事情是真邪门，其实我觉得污染物比鬼还可怕，嘶。”

队伍再次回到正轨，倒是顾文莳抱怨几句，他贴着陶珩身后，埋怨为何不选择自己的建议。

陶珩没有搭理他，沉默地向前迈步，一步，两步。

【怎么，你又跟上了？不吃饭了吗？】

【不是要脱离队伍吗？】

陶珩在内心淡淡回答：“找找其他办法吧，反正意外只多不少，按照概率学的角度，整个学校几千人，总会引起注意的。”

倘若只有陶文靖存在，凭借她的能力的确能够逃出，但带着两个拖油瓶，怎么想也是累赘。

几人不是特务，又撞上人潮，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也想过留在宿舍，等待其他人全部抵达教室后再动身，但整个空间的状况瞬息万变，待久了又有被污染的风险。

唯一的方法只有赌，赌畸形人发现不了，赌他们不会碰上污染物。

而说曹操曹操到，在他们路程走到一半时，不远处的树丛有不明生物在窜动。

张艺轩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灰溜溜爬起来，心脏提到嗓子眼。

“这次我没有看错了吧，那绝对是个人。”

“嘘。”陶文靖比了个安静的动作，她的神情同样紧张，“我们先绕过去，尽量不要起冲突，我的能力有限，控制的人数不能太多。”

任何能力都存在限制，正如陶珩不能一口塞下两个汉堡，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其实我每次都在想，你的比喻到底从哪扒拉来的，有种抽象的美感。】

“不过是有感而发。”

陶珩探着脑袋，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东西，但没有香喷喷的味道，估计是普通人类，或是奇怪物种。

等会儿？

鼻子小幅度耸动，仔细嗅了嗅，陶珩似乎闻到奶酪披萨的味道？

还是加三份奶酪的味道。

陶珩最爱吃的芝心披萨。

他疑惑地挪动身体，队伍成环形，蹑手蹑脚跨过危险区域，像是一群横着走的螃蟹。

其间，陶珩不停探着脑袋，又被顾文莳往下压，让他小心行事。

“好奇心害死猫，你应该知道吧？陶珩学长，咱们还是过去吧。”

“哦，好吧。”

平时还得伪装成正常人类，陶珩瞥了眼张艺轩，跟着他一起抖，以相同的频率。

对面同样在朝他们的位置靠近，眼瞅着距离在缩小，张艺轩连大气都不敢喘，屏息凝神。

一步，两步……

最后，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搭在陶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