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傅砚舟同样不肯放手,两个人处于剑拔弩张的对峙氛围。
「谢景珩,你抢了我的妻子,你该死!」
话音刚落,他猛然间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匕首,带着凛冽的寒意,毫不犹豫地朝谢景珩刺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周围的宾客已经来不及阻止,惶恐地尖叫起来。
可就在下一瞬,一抹鲜艳的红色身影挡在了谢景珩的身前。
傅砚舟瞳孔骤缩。
在匕首即将刺穿那抹身影的刹那,他猛然间收住了力量,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锋利的匕首刃。
鲜血如同泉涌般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手指,沿着手臂蜿蜒而下,与地上的红色嫁衣融为一体。
而他腰间佩戴的香囊,也被那汩汩流出的鲜血所浸透,原本的香气被浓烈的血腥味所取代。
这一刻,药效尽失。
周围响起慌乱不安的声音,还有人急着跑出去唤大夫过来。
傅砚舟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
她回望他的眼神,却是一片清冷与疏离。
傅砚舟似嘲地笑了起来,那笑中藏着无尽的疼涩,最终化作了深沉的悲凉。
哪怕他费尽心思用这种手段得到她。
她心中所系,所念,所爱的只有谢景珩。
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护着他。
谢景珩,谢景珩。
这个名字就像梦魇一样,终日萦绕在他心头,令他惶惶不安,患得患失,饱受折磨。
她为什么不爱他?
为什么……还是不肯爱他?
他任由匕首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来,仿佛只有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意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
沈宁音目睹他这近乎自虐的疯狂行为,瞳孔猛地一缩。
她本能地伸出手,试图将他手中的匕首抽出来。
傅砚舟却紧握不放,死死盯着她。
他声音嘶哑至极,像是质问,又像是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求证起来:「不是不爱我吗?为什么还要在意我的死活?」
沈宁音眼神微动,却以凉薄的语气说道:「我只是不想在大喜之日见血罢了。」
傅砚舟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是啊,他方才还想杀了谢景珩,她该是怨他,恨他的,又怎么会在意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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