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仗着父皇对你的恩宠,再三违抗孤的命令,你们傅府世代累积下来的清誉,若是毁在你手上,想必到时候,人人口中惊艳绝伦的傅大人便会成为世人口中的滑稽之谈。」
傅砚舟唇角扯出一抹苍白而讥诮的笑。
「太子殿下当初做出夺臣妻的事,甚至不惜谋害谢将军,一旦真相大白,太子殿下恐怕也会威严尽失,成为众人茶馀饭后的谈资。」
萧松晏面色未变,反而露出一抹晦暗难辨的笑意:「就算事实如此,可你说的话,有谁会相信呢?」
「又或者,就算他们信了,可他们敢将孤的脑袋砍下来吗?」
李县令慌忙低下了头,封住了耳朵只当没有听见刚才那些话。
他们身为臣子,一生便只能忠心侍奉君主。
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是一国之主,执掌生杀大权,就算太子想杀谁,他们也没有资格妄议和指责。
萧松晏:「你屡次违抗孤的命令,对太子妃心存不轨,孤今日就一并处置了你。」
傅砚舟忽然笑了,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生死对他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萧松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即便是死了,也不后悔。」
萧松晏闻言,表情猛地滞住。
他转头眼神阴戾地看向她,仿佛要咬碎了牙吞进去,骇人质问道:「你让他碰你?你怎么敢让他碰你?」
他掐着她的下颌,力度很大,瞬间掐的她雪白下巴出现了两道清晰的指印。
沈宁音疼得眼泪直掉,使劲去掰开他的手。
「你松开!你弄疼我了!」
萧松晏语气阴鸷,恨不得将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才能浇灭心中的怒火。
「怎么,他碰的,孤就碰不得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了手上的力度,却并未放开她,而是掐住她纤弱的后颈。
此刻他双眼猩红,犹如被鲜血浸染过的蛛丝,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疯狂与绝望:「你告诉孤,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你不喜欢他,不爱他,是他不顾你的意愿,威胁你的对不对?」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质问起来。
沈宁音即便清楚可能会激怒他,被他掐死,她也无所畏惧了,泪水无声滑落而下。
「我喜欢他,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水性杨花,轻浮放荡。」
「萧松晏,你放我走吧……」
萧松晏面容扭曲地笑了起来:「孤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你想让我死心,孤怎么能如你所愿。」
「只要他死了,这一切孤就当没发生过。」
「既然你对他们有情,那孤将他们都杀了,就不会再有人来阻碍我们了。」
他一声令下,官兵们迅速行动,上前摁住了谢景珩与傅砚舟的肩膀,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悬在他们头顶上方。
沈宁音瞳孔骤缩。
她拼尽全力抓住了他的手,整个身体因恐惧与绝望而剧烈颤抖着。
「不!我求求你,你放了他们,别杀他们!」
她撕心裂肺地哭着求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充满了哀求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