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昨夜就走了,营中只留下我们这些人。”
李五蛋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将军饶命,饶命啊。”
“妈的!”
拓跋宏气的面色铁青,手掌一挥:
“拖出去,砍了!”
“不,不要啊!”
在李五蛋惊恐的目光中,几名凶神恶煞的羌兵当即就把他拖了出去,一刀两断。
别勒古台看拓跋宏的神色不对劲,疑惑道:
“怎么了?敌军主力应该在奔袭五凤原,营中守备空虚很正常。似乎,似乎并无不妥吧?”
“错,大错特错!”
拓跋宏冷声道:
“他们奔袭五凤原没问题,可长烟坡至少留下最起码的防卫兵力才对,这群土匪明显是被拉来当替死鬼的。
为何要找一群人当替死鬼?
因为他们知道长烟坡会遇袭!”
久经沙场的拓跋宏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疑点,不安的情绪袭遍全身。
“什么!他们知道!”
别勒古台的表情终于变了,傻在当场。
陇军不是派兵驰援幽州城去了吗?怎么又能猜中他们来奔袭长烟坡?
“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我军先是伪装出奔袭幽州城的样子,诱使陇军分兵,然后再转道袭击长烟坡……”
这位奴庭平章的脸上头一回露出慌乱的表情,急得在帐中团团转,回忆着战事部署,好像很正常,并无缺漏。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刚刚好看到有一张信纸反铺在桌面上,还摆在正中央,好像生怕你看不到:
“这是?”
拓跋宏皱着眉,下意识地摊开信纸,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略备薄礼,望拓跋将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