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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一个容貌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第1页)

月魄高原中部,东照城。

随着无数血肉在城中炸开,无数人族修仙者血洒主城道。

其中,边家老祖整的肩头都被打爆,就如同断线风筝一样被狠狠砸了出去,撞碎了一座仙家大宅的琉璃宝顶。

而未等他。。。

雨季来得比往年早了些,山间的雾气在清晨缠绕不去,像一层薄纱裹住了整座昆仑。阿禾站在笛坊门口,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峰,手中握着那支紫竹笛,指腹轻轻摩挲着尾端的红绳。昨夜又下了场小雨,屋檐滴水声清脆,他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唱一首极老的歌??不是旋律,而是声音本身,像是从地底渗出,带着湿漉漉的泥土味。

他没再睡着。

天刚亮,他就起身煮了一壶粗茶,坐在门槛上慢慢啜饮。茶是陈知寒托人捎来的,产自南疆荒谷,说是“喝一口能听见风里的故事”。阿禾起初不信,可今晨这茶入喉之后,舌尖竟泛起一丝熟悉的甜??那是小禾小时候偷舔蜂巢后,咯咯笑着塞进他嘴里的味道。

他怔了片刻,低头看茶汤,水面微微晃动,倒影里竟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一闪而过。

“你也在听吗?”他轻声问。

无人应答,只有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

正午时分,阿依来了,肩上背着一只旧布包,脚上的皮靴沾满泥泞,显然是走了很远的路。她站在院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静静望着那排挂在屋檐下的竹笛。阳光斜照,光影在她脸上游移,像是一层流动的记忆。

阿禾放下茶杯,迎了出去。

“塔县那边……下了一场红雪。”阿依开口,声音很轻,却让阿禾心头一震。

“红雪?”

她点头,解开布包,取出一块巴掌大的冰片,晶莹剔透,内里封着一抹暗红,像是凝固的血丝。“牧民说,那天夜里风特别大,吹过山口时,发出笛声一样的呜咽。第二天早上,雪落下来,竟是红的。他们不敢靠近,怕是灾兆。可我奶奶生前说过,红雪不是死,是大地在哭??为那些没能说出的话。”

阿禾接过冰片,指尖触到那抹红色时,心口猛地一缩。他忽然记起,小禾临终前咳出的第一口血,也是这样落在雪白的被角上,像一朵开得突兀的花。

“你把它带来了?”他问。

“嗯。”阿依低声,“我想,也许这支笛子……能听懂它。”

阿禾沉默良久,转身走进屋内,取来那支紫竹笛。他将冰片轻轻贴在笛身,闭目凝神。片刻后,他感到笛子微微发烫,仿佛有股微弱的脉动从内部升起。

他将笛凑至唇边,试吹了一音。

那一声极短,却如裂帛。

刹那间,冰片中的红丝骤然扩散,如同活物般在晶体内蜿蜒游走,最终聚成一个小小的符号??像是一只眼睛,又像是一枚古老的印章。与此同时,笛声余韵未散,竟在空中凝成一道淡青色的光痕,悬停数息才缓缓消散。

阿依睁大了眼:“它……回应了。”

阿禾呼吸微滞。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这支笛子,早已不止是木石所制。它是记忆的容器,是痛与爱的共鸣体。而此刻,它正在与某种更遥远的东西对话。

“你奶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问。

阿依摇头:“没有。但她临终前,用手指在雪地上划了三个字??‘别关门’。”

“别关门?”阿禾喃喃。

“嗯。”她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自从红雪落下,村后的老祭坛每到午夜就会亮起微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点灯。长老们说,那是祖灵归来。可我知道……那光,和你们这里发射的蓝光,频率一样。”

阿禾猛然想起一年前全球十七城记忆柱同时亮起的那一分钟。那时他以为是笛声引发的共振,如今看来,或许只是某个更大网络中的一次回响。

“你相信吗?”阿依忽然问,“声音真的能穿越生死?”

“我不确定。”阿禾望着手中的笛,“但我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听,亡者就不会真正消失。”

当晚,阿禾决定启程去塔县。

他收拾行囊时,把那第九百九十九片樱花瓣也带上了。阿依见了,只说了一句:“也许最后一片,不在这里。”

路上走了七日。翻越三道雪岭,涉过两条冰河。途中遇见一群迁徙的牧民,他们认出阿禾手中的笛,竟齐齐下马跪拜。领头的老者说,近来羊群夜夜悲鸣,却不伤不病,只是对着北方哀叫。他们请阿禾吹一曲,说是“安抚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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