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
一声怒吼,响彻诸界!
咔嚓??!!
那道隐藏在血脉中的金色锁痕,终于断裂!
一瞬间,时间停止。
唐晚洲悬浮半空,身体不再实体,而是由无数光影交错构成,每一瞬都在变换模样:有时是孩童,有时是帝王,有时甚至化作凤翅蛾皇形态,双翼遮天。
他的眼睛睁开,左瞳映着过去,右瞳映着未来,中间一点星光,正是当下。
“第九锁……破了。”护道妻喃喃,“他真的做到了……超脱单一时线。”
南宫瘫坐在地,护道铃发出哀鸣后碎裂成粉,象征着两人之间的因果羁绊已被强行割裂。可她却感觉到,某种更深的东西正在回归??每当夜风吹过耳畔,她总觉得有人在轻唤她名字,却又找不到源头。
李唯一抬头看向天空,原本灰暗的云层竟裂开一道缝隙,洒下纯净金光。她忽然明白:“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现象’。只要有人提起唐晚洲之名,哪怕在千万年后,那一道意志便会重新凝聚。”
莫断风握紧断刀,咧嘴大笑:“这家伙……以后怕是要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了。”
果然。
当夜,边境残军清理战场时,一名重伤士兵濒死之际,忽见一道身影踏火而来,递给他一枚丹药,只说了一句:“活下去,十年后我会来找你。”
那人抬头,却看不清面容,只记得一双眼睛,一半沧桑,一半炽热。
而在圣堂生境深处,一座尘封已久的碑林中,第九块石碑毫无征兆地浮现文字:
【唐晚洲,第九锁破,登临灵根境,载入元始名录。】
与此同时,遥远星海外某片混沌之地,一座漂浮的宫殿缓缓开启大门。
一位身披银袍、额生第三目的存在睁眼,低语:“第九人……终于出现了。”
唐晚洲并不知道这些。
此刻的他,正立于一片虚无之中,面前站着那位“守契者”??一个没有面孔、身披星河的老者。
“你已超脱命河束缚。”老者道,“从此不受元始法则直接镇压。但你要记住,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我知道。”唐晚洲点头,“那些窃取时间的人不会停下,而我……将成为他们的终结者。”
“那你可愿接受‘巡使者’之职?监管诸界时间秩序,斩断非法续命之人,清除逆时阵法?”
唐晚洲笑了笑:“我不需要职位。我只需要??让每一个想好好活着的人,不必踩着别人的尸骨前行。”
言罢,他一步踏出。
下一瞬,出现在南宫身后。
她正独自坐在崖边,望着月亮发呆。
“你回来了?”她没有回头,声音微颤。
“我一直都在。”他说,“只是你看不见。”
她终于转身,泪流满面:“那你到底在哪里?”
他伸手指向她的胸口,又指向星空:“在这里,在那里,在每一次你想起我的时候。”
然后,身影渐渐消散。
但南宫知道,他从未真正离开。
因为第二天清晨,她在枕边发现了一片赤色鳞羽??正是凤翅蛾皇的羽毛,带着温热的雷意。
而在更远的北方,一座新生的祭坛正在崛起,黑曜石上刻着与虞霸仙截然相反的符文:正向流转,滋养万物。
传说,每当月圆之夜,会有一道身影降临此地,为垂死之人注入一线生机,却不留姓名。
人们开始称他为??
“时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