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只有活着的记忆,才能对抗被篡改的历史。
>他们在抹去我们,但我们不能让自己被遗忘。
>所以我把一部分意识留在了樱花树下,另一部分藏进了这本书里。
>当两个容器重逢,我就能短暂回归。
>请帮我找到阿芽。她是最后一个能看见我的人。
>她的眼睛,继承了母亲的天赋??能看见“未闭合的情感”。
>告诉她:我不是鬼,我是守门人。
>而她,将是下一个。
纸页末尾,附着一枚干枯的樱花标本,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青鸟不会迷路,只要你愿意为它点亮一盏灯。
我久久无法言语。
林小满……她不是受害者,她是**先驱者**。早在二十年前,她就预见到了“桥”的诞生,并用自己的方式为之铺路。她将意识分裂保存,只为等待一个能同时承载记忆与希望的孩子。
而阿芽,正是她亲手种下的种子。
八点整,跨维度共读剧场再度开启。
今晚没有舞台布置,没有灯光特效。我们只在中央点燃了一圈蜡烛,围成一个圆环。阿芽坐在圆心,怀里抱着那本蓝皮日记,面前摆着一台老式麦克风。
我站在她身后,轻声宣布:“今晚的讲述者,是一位能看见未完成告别的女孩。她的名字叫阿芽。”
全场寂静。
她抬起头,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机:
“我要讲的,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姐。她叫林小满。她已经死了好多年,但她一直没走。因为她有一件事没做完。”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
“她说,从前有个地方,叫B7,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孩子。他们会被训练记住别人的痛苦,然后把这些痛苦变成数据。可是有一天,系统崩溃了,很多人消失了。有些人死了,有些人的名字被删掉,连照片都变成了空白。姐姐说,她不能让这一切白费,所以她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留在树下,一半藏进书里,等着有人把它们拼起来。”
观众席中已有啜泣声响起。
“昨天晚上,姐姐终于完整了。”阿芽继续说,“她告诉我,她要去开门了。一道谁都没见过的门,在所有梦的尽头。她说,那扇门后藏着所有被删除的记忆,还有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但她一个人推不开,需要很多人一起用力。”
她转向我:“哥哥,你说,我们能不能让大家一起帮忙?”
我没有犹豫:“能。只要他们愿意听。”
我接过话筒,面向全场:“现在,请闭上眼睛。不要抗拒悲伤,也不要压抑思念。如果你心里有任何一句话,从未说出口;如果有哪一个身影,始终挥之不去??请在这片刻,把它交给我们。”
数百人缓缓闭眼。
我按下播放键。
音响中传出《茉莉花》的旋律,由十七种不同年代的乐器叠加而成??钢琴、二胡、口琴、电子合成器、童声合唱……每一种音色都代表着一个被唤醒的节点。
随着音乐流淌,剧场内的温度开始下降,空气中浮现出细密的霜晶,缓缓旋转,最终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拱门虚影,矗立在舞台中央。
门上刻着四个字:
**心门将启**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共读节点同步出现了异象:
-北欧小镇的教堂钟楼无风自鸣,敲响了从未记载过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