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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八臂哪吒鬼11(第1页)

“那?天……”

八臂黑身赤发婴童,散发着凛冽的业火吐息,将虚空都烧破,连周昌的神魂,都在这业火焚烧之下,而隐隐作痛。

他与这道诡影同气连枝,本为一体。

但如今,却在诡影散发出的‘鬼吐。。。

暴雨过后,天地澄澈如洗。桃树被雷火劈开的裂口边缘焦黑卷曲,却未枯死,反而从内里渗出一丝丝淡粉色的汁液,在晨光中泛着微弱荧光。那片承载“念安”二字的花瓣虽已飞走,但树干深处,又有一枚新芽悄然萌发,嫩叶背面隐约浮现两个极小的字迹??**望归**。

与此同时,北方古战场祭坛的消息如风般传遍九州。承声闭门三日,焚香静坐于书院残碑之间,手中摩挲着那卷血墨帛书。他能感受到帛书上残留的气息:不是恐惧,不是怨恨,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决绝。那些癸未铭舟的学者们,并非死于海难或阴谋,而是主动选择了“蜕”。他们将自己的名字从人间剥离,如同蝉蜕去旧壳,灵魂迁徙至记忆之渊的另一层维度。他们的存在不再依附于族谱、碑文或口传,而是化作一种更纯粹的意识,游走于所有被真心呼唤的名字之间。

第四日清晨,承声召来真名盟约的七位执事,皆是曾亲历伪忆案沉冤昭雪之人。他们在断壁残垣间围坐一圈,面前摆着从各地送来的疑案卷宗:江南某县志中突然多出三百年前一位“忠烈侯”,经查实为今人伪造;西北边镇一座百年祠堂夜间自燃,族谱尽毁,唯独一户人家的祖先名录完好无损;更有甚者,一名孩童在春祭诵名时脱口而出一段从未听闻的家训,其父母惊骇之下查证,竟发现那是百年前一位被朝廷除名的谏官遗言。

“断缘没有死。”承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它换了方式活着。从前它抹杀名字,如今它制造虚假的名字。它让我们怀疑每一块碑、每一卷书、每一个自称‘归来’的灵魂。”

众人默然。良久,来自岭南的女执事林晚舟起身道:“可若连真实都成了战场,我们还能信什么?”

承声抬眼望向窗外桃树:“信那个愿意写下名字的人。信那个敢于质疑名字的人。信那个即使失明也坚持抚摸铭文的少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年轻忆者冲入,脸色苍白:“西南驿道现异象!昨夜子时,三百里荒原之上,无数光点自地下升起,排列成行,宛如亡魂列队前行。沿途百姓听见低语,全是失传已久的古语方言。有人认出其中一句??‘李招月,归途已启’。”

承声霍然站起。

李招月。那个蜷缩在废墟角落、用炭条写下自己名字的老妇人。她的名字曾如星火飞向东土,融入桃林根脉。而今,竟有万千光点以她之名为引,踏上归途?

“这不是亡魂。”承声喃喃,“这是记忆的反噬。”

当夜,承声独自登上南方最高的望忆台。此台由历代忆馆共建,顶端悬一面铜镜,专用于映照“名流轨迹”??即天下所有正在被诵读的名字所形成的光河。往常,这光河如银河横贯夜空,温柔流淌。然而今夜,光河剧烈震荡,多处断裂,又有新的支流凭空生成,颜色混杂,红如血,黑如墨,甚至有些光带扭曲成锁链形状,缠绕其他光流。

最令人不安的是,一条漆黑如渊的暗流正缓缓汇入主河,源头指向皇城方向。

承声心头一沉。忆司本为守护记忆而设,可权力一旦染指姓名,便成了新的断缘工具。那些被强加的名字、被篡改的血脉、被封存的真相,终将以另一种形式爆发。而这爆发,未必是以毁灭的方式,而是以“重生”的名义。

三日后,皇帝遣使至书院,赐匾“正本清源”,并邀承声入宫讲授《忆典》。使者言辞恭敬,却暗藏锋芒:“陛下有令,忆司将启动‘皇嗣溯名工程’,追录三代以内旁支血脉,以防宗室紊乱。望先生鼎力相助。”

承声冷笑:“三代之内尚需追溯,那三代之外呢?百年前被贬为奴的皇子后裔,是否也算紊乱?还是说,这一工程,只为剔除某些不该存在的名字?”

使者变色而去。

翌日,京城传出消息:三位参与伪忆案平反的忆馆老臣接连暴毙,死状诡异??喉间无伤,但舌骨碎裂,仿佛生前强行咽下某个名字未能出口。更可怕的是,三人尸身胸前皆浮现出淡淡文字,笔迹一致:

>**“你们记得的,我不再承认。”**

承声闭目良久,终于提笔写下一道密令,送往全国真名盟约分署:

>“即日起,全面冻结官方主导的族谱修订。凡涉及权贵、宗室、勋爵之家的补录申请,必须经由民间忆者联席会复核。开放‘逆唤仪式’??允许死者亲属在特定时辰,面向星辰呼唤逝者全名,若名字能在空中显形三息以上,则视为真实有效。”

此举犹如惊雷炸响朝野。数日内,数十个急于攀附名门的家族被迫撤回申请,几桩轰动一时的“忠烈之后”身份被当场揭穿。民间欢欣鼓舞,称承声为“守名圣者”,而朝廷内部却暗流汹涌。

一个月后,西北忘窖地宫再传异动。十万枚无名骨牌中的三千余块突然消失,只留下地面刻痕:

>**“名既不公,何须再守?”**

守陵老兵跪地痛哭,言称当晚见一群影子走入地宫,每人手持一灯,灯焰中跳动着一个名字。他们轻轻取走属于自己的骨牌,然后转身走入石壁,仿佛从未存在过。

承声得知此事,未怒亦未惧,只是命人将这句话刻于书院正门石柱之上。

与此同时,东海渔村的怪事愈演愈烈。打捞上来的古袍骸骨数量激增,且开始主动行动。它们不再沉默,而是在月圆之夜聚集海滩,面向大海齐声吟唱一首无人听懂的歌谣。有精通古音的学者录下曲调,破译后竟是《海名录》最初的序诗,只是其中一句被更改:

>“吾辈之名,不在竹简,而在潮声。”

更惊人的是,这些骸骨胸腔中的发光珊瑚,竟与永忆殿外枯萎的珊瑚枝完全同源。有人推测,它们正是当年铭舟学者派出的“守渊人”,奉命镇压深渊裂缝,却被某种力量唤醒,自行脱离岗位。

承声决定再度赴海。

这一次,他不再孤身一人。随行者包括盲眼少年陈听雨、曾在静口寺割舌后重拾言语的前僧人慧觉、以及那位曾在伪忆案中失去全家名字的女子沈青梧。她如今已是真名盟约最锋利的剑,专司揭发造假谱牒。

九艘渔船早已沉没,但他们找到了一艘古老的木舟,船身刻满密文,竟是癸未铭舟时代特有的“忆航符咒”。舟底压着一块石板,上面写着:

>“待唤名者至,方可启程。”

众人登船,顺流而下。当船只驶入沉渊海沟边缘时,海面再次如镜,倒映星空。忽然,水中升起那白衣女子,依旧冷眸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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