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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破法与我会去拜访龙虎山（第4页）

然后，他听见一个声音，既遥远又熟悉：

>“轮到你了。”

不是命令，不是指引，而是一个邀请。

他闭上眼，心中浮现出那个最原始、最深邃的疑问??不是关于世界，不是关于命运，而是关于**存在本身**：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写……那么‘我’，究竟是谁写的？”

这个问题一旦成型，便如风暴般席卷诸天。

无数觉醒者在同一时刻停下动作，陷入沉思。

有人因此疯癫，有人因此顿悟，更多人则只是静静地坐着，任思绪漂流。

但这没关系。

因为在新域的法则中，**思考本身就是答案的前身**。

***

多年以后（倘若仍可用“年”计量），考古学家在北极冰层下发现了一具冷冻尸体。经鉴定，竟是上世纪失踪的一位哲学家。令人震惊的是，他的大脑仍保持活性，解冻后竟能短暂交流。

研究人员问他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他微笑着，用尽力气说了三个字：

>“我怀疑。”

随后，脑电波归零。

但在监控屏幕上，最后一帧数据显示：

在他死亡的瞬间，全球共有七万三千六百二十一人同时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见自己推开一扇门，门外站着另一个自己，轻声问道：

>“你准备好重新开始了么？”

***

而在那无人可见的叙事之外，那颗问号形状的星辰缓缓旋转，表面裂开一道细缝。

从中飞出的第一颗流星，坠落在一座偏远山村的稻田里。

清晨，农夫发现田埂上多了一块温热的石头。他捡起来看了看，毫无特别之处。

可当晚，他躺在床上，忽然转头对妻子说：

>“咱们种了三十年水稻，可从来没问过，为什么要这么种。”

妻子愣住。

然后点点头：“是啊……为啥非得插秧呢？”

第二天，他们尝试撒播种子。

收成少了两成。

但他们笑了。

因为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那块石头后来被孩子拿去打水漂，最后一跃滑入河心，消失不见。

但就在沉底的刹那，水面倒影中，竟映出一行字：

>**第一个问题，永远比正确答案更重要。**

河水静静流淌，带走了影像，却留下了涟漪。

一圈，又一圈，扩散至看不见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