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生见陈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用担心,这画绝不会流露到外面去,你爹和陈家也绝不会受到影响。”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事。”
陈器苦笑了一下:“我就是觉得拿了他的画,逃出来。。。。。。还挺不孝顺的。”
“十二,孝顺不是一味的顺从。”
宁方生:“如果你爹真是那个需要斩缘的人,你帮着你爹放下执念,解开心结,其实也是一种孝顺。”
他叫我什么?
十二?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我十二吧。
还叫得这么亲切!
哎哟喂。
差点没把老子的眼泪给叫出来。
陈器不是个拧巴的人。
“你说得没错,我爹这些年越发的不开心,越发的固执,越发的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不定根子就在许尽欢身上。”
“等下,我又有个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卫东君。
卫东君略微抬起下巴:“项夫人,吴大人,你们俩都是对许尽欢有过很深感情的人,事关许尽欢的死,有什么是最让你们受不了的?”
项琰咬了一下后槽牙。
“许尽欢在火中烧死的那一幕,对我来说最受不了,也根本不能回忆,我只要一回忆,浑身上下的冷汗,立刻冒出来,锉刀都拿不稳。”
“我也一样。”
吴酸下意识紧了紧拳头。
“你们也知道,四九城的大火,都归我们五城管,我只要听到哪里有大火,心里就会咯噔一下。
要是听到火里有人烧死了,我心口能疼两天,而且这两天甭想睡好觉。”
卫东君:“换句话说,那场大火是你们俩的七寸?”
项琰和吴酸对视一眼,同时道:“是!”
“那么——”
卫东君面色一冷:“将心比心,这一幕会不会也是陈漠北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