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摒住了呼吸。
卫东君本来脸上没什么血色,这一下,血色全涌了上来。
我的个老、天、奶啊。
什么叫不鸣则己,一鸣惊人。
这就是。
卫泽中:我和爹娘生活了一辈子,怎么从来也不知道,爹在外头还有外室?
陈器:卫老爷内宅里,还有几房妾室,瞧着挺正派的一个人,怎么也是个风流情种啊?
卫东君:你们这些大人们可真会演戏,竟然连恩爱都能演出来,还演了一辈子。
“夫人,接着往下说。”
宁方生的一句话,将惊魂不定的三人拉了回来,也把白氏的思绪拉回了过去。
“我的无可奈何是从来女子的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爷的迫不得已,是为了能顺利进京赶考。
那个外室姓胡,是个唱昆曲的,还是个名角,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怎么看对眼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胡氏是真心喜欢老爷,苦等了老爷很多年。
老爷也是真心喜欢她,在京城站稳了脚根,就把人接了过来。
又怕做妾委屈了她,就在外头买了个小宅院,好米好水的养着,跟当家奶奶似的。”
卫泽中脱口而出:“娘,那胡氏可有儿女?”
白氏看了眼儿子:“你爹从前那几房妾室,可都有生下过一儿半女?”
“没有。”
“胡氏也没有,不是不能生,而是你爹不让。”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从妾的肚子里托生出来的,比谁都知道做庶子的难。”
白氏叹了口气。
“他早早就对我说过,我卫广行的儿女,都必须一个一个从正室的肚子里,托生出来。
所以,每次他和那些个女人行房,总会让下人预备上一碗避子汤药。”
卫东君:别说,祖父这人做事,还挺心狠的。
陈器:不像我们陈家,庶子庶女一大堆,我爹还是心太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