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桉放下腿,穿上拖鞋回了自己卧室。
舒悦在门外听见细微的翻东西声。
几分钟后,沈淮桉拿着一套白色的短袖睡衣和一条浴巾,递给舒悦:“睡衣是洗过的,浴巾是没用过的。”
舒悦:“谢谢。”
她接过睡衣和浴巾,关上门。
沈淮桉坐回沙发里,拿起遥控器调大电视的音量。
卫生间的门中间一大块是磨砂的,他不经意间转眼,从玻璃上看见舒悦脱衣服的影子。
很模糊的一道剪影,勾勒着舒悦姣好饱满的身姿。
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沈淮桉弯腰去捡。
卫生间里,水珠溅落在瓷砖上的声响十分清晰。
沈淮桉抓起抱枕按在腿上,仰头盯着天花板,烦躁地将额前碎发向后捋去。
良久,水声停止,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传出来。
又过了片刻,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舒悦穿着沈淮桉的白色睡衣,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进了卧室。
沈淮桉目光随着舒悦看去。
她身高将近一米七,但穿着他的衣服还是有些长,短袖在她身上松垮垮的,裤脚被她挽上去好几节。
他喉结重重滚动一下。
舒悦放完衣服,走出房间,坐在沈淮桉身边,和他看电影。
她刚洗完澡,脸颊白里透红,长发散在肩头,身上散发着清新的薄荷味。
电视上放着外国的战斗片,舒悦看不懂,问:“演的什么剧情?”
沈淮桉顺手抱住舒悦的肩膀,把她带进怀里:“不知道。”
他光听卫生间的水声,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
舒悦靠在沈淮桉的胸膛上:“我刚刚用了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我发现你的洗浴用品全是薄荷味的,是因为喜欢这个味道吗?”
沈淮桉用指尖卷着舒悦的长发:“从小就用,习惯了。”
舒悦惊讶:“这么多年一直没换牌子?”
“嗯,我就是这么一个长情的人。”
“……”
“可是,用薄荷味的洗发水洗完头不太舒服,”舒悦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脑袋一直往外面冒凉风。”
她善意地提醒:“你要不还是换个味道吧,用这个洗发水,每次洗头都往外冒凉气,别把你脑子里仅有的智慧蒸发没了。”
沈淮桉:“……”
说完,舒悦认真想了想,叹口气:“算了,你要是用惯了,不换也行。”
沈淮桉垂眸看她。
舒悦抱住沈淮桉的腰:“你没脑子我也喜欢你。”
“……”
舒悦说话时,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
沈淮桉的呼吸骤然加重,他弯下腰,捏起舒悦的下巴,低头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舒悦的睫毛慌乱地颤了颤,随即仰起脸回应。
沈淮桉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长驱直入。
不知不觉间,舒悦被沈淮桉抱到他腿上,她的双膝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隔着薄薄的睡裤,舒悦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紧绷。
唇舌交缠间,沈淮桉的吻渐渐变了味道。
他的手掌滑进舒悦的衣摆,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一寸寸丈量着她腰间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