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问道。
“你该不会连白芷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徐墨怀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周时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从沙发上栽下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芷跟你结婚三年,你竟然对她一无所知。”
周时琛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地扎进了徐墨怀的心脏最深处。
是啊。
结婚三年。
他竟然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知道她有什么爱好,甚至连她来自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都一概不知。
这三年的婚姻,在他这里,连带着陈白芷这个人,都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
巨大的悔恨瞬间将他淹没。
他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酒瓶,这一次,连杯子都省了,直接仰头就往嘴里灌。
周时琛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夺过酒瓶,不顾徐墨怀的挣扎,强行将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最后,还是周时琛把烂醉如泥的徐墨怀送回了徐家老宅。
回去之前,他特意给徐母打了个电话,提前知会了一声。
车子在老宅门口停稳,管家已经等在了那里。
当徐母看见被架着下车的儿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记忆里,自己的儿子向来自律,何曾有过这样狼狈不堪的时候。
她慌忙迎了上去,跟周时琛一起,在管家的帮助下,费力地把徐墨怀扶进了楼上的卧室里。
把人事不省的徐墨怀安置在床上后,徐母替他掖了掖被角,这才和周时琛一起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