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卡利班之种。”
大厅陷入死寂。
这个名字,就连最年迈的智库都不曾听闻。但在某些被封印的禁忌典籍中,它被称为“沉睡之根”??传说中孕育了整颗星球生命的原始基因源质,也是当年莱恩?艾尔庄森真正力量的来源。若它真的存在,且落入他人之手……
“所以七连的任务是阻止他们取走它?”阿兹瑞尔问。
“不。”莫德雷德纠正,“他们的任务是**护送**它出来。”
所有人震惊抬头。
“你说什么?!”
“我说,”莫德雷德一字一句,“是我让他们去取的。早在一周前,我就通过梦境向阿兹瑞尔传递了指令。只不过……”他瞥了眼战团长,“某些人太激动,提前发动了计划。”
阿兹瑞尔脸色煞白:“你……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因为你会死。”莫德雷德平静道,“一旦你知道全部真相,你的灵魂就会被‘观测者协议’自动清除。这是帝皇设下的保险机制,专门针对知晓‘卡利班之种’存在的人类。只有无知者才能存活。”
他摊开手:“所以我只能让你以为自己在叛变。这样,你才有资格活下去。”
大厅再次陷入沉默。这一次,是因为震撼,而非恐惧。
良久,内米尔艰难开口:“那么……您打算怎么做?救他们?还是放弃?”
莫德雷德望向窗外那片混沌翻腾的虚空,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
“救?当然要救。”他说,“但我可不是为了救七连。”
“我是要去**收账**。”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然消失。下一瞬,巨石要塞外的虚空中,一头七臂恶龙咆哮而出,骨翅展开百米,翠绿邪火焚烧星尘。所有传感器在同一时间爆表,警报声响彻云霄。
“全体注意!”阿兹瑞尔猛地站起,声如雷霆,“启动一级战备!关闭所有力场屏障!打开网道接入端口!”
“战团长,这太危险了!”一名副官冲上前,“一旦开启网道接口,整个要塞都可能被亚空间吞噬!”
“闭嘴!”阿兹瑞尔怒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你们忘了他是谁??他是莫德雷德?韦恩!第七军团战帅!阿特拉斯之父!他不需要我们保护,我们需要的是**跟上他**!”
命令迅速传达。巨石要塞核心反应堆功率飙升至120%,十三重静置力场逐一解除。在剧烈震荡中,一道横跨千米的紫色裂隙缓缓开启,通往那未知的网道深处。
而此时,在网道某段断裂区域,七连幸存者正蜷缩在一处水晶岩壁之后。
泰戈斯中士紧握手中的风暴爆弹枪,面罩上的读数显示氧气仅剩17%。他身旁躺着六具战友的尸体,盔甲破碎,胸膛塌陷。其余五人也都伤痕累累,灵能护盾濒临崩溃。
“长官……”一名年轻战士虚弱开口,“我们还能撑多久?”
泰戈斯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前方??那扇由骸骨筑成的大门之前,七名赤红战士正缓缓转身,兜帽下露出非人的金色竖瞳。
“他们来了。”他说,“真正的血鸦。”
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一声震颤时空的龙吟。
紧接着,一道翠绿火光撕裂黑暗,如同审判之剑劈开迷雾。七名赤红战士齐齐抬头,首次流露出惊愕之色。
“不可能……”为首的战士低语,“他不该存在的……”
火光降临,化作人形。
莫德雷德踏步而来,风衣猎猎,背心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孝”字图案。他看都没看那七名战士,径直走向重伤的七连队员,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泰戈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