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的第二性别是——”
这都什么破问题!
你们上城区的记者比我们下城区的记者没素质多了。
我在心里骂道,还敢说我们下城人没有素质。
傅镇斯和谢枕弦在不远处看着,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两个人同时对我挥手,我微微一笑,今天我就是倒在演讲台上,我单纯坚强不做作的小白花人设也不能倒。
就算那机甲有问题,那能怪我吗!
别虚好吗时一。
珍惜你难得的上镜机会。
面对这样冒犯又涉及敏感的问题,我垂下眼眸,显得温柔又亲人,好脾气道,“抱歉,但请容我拒绝回答,这是个人隐私。”
如果惹了我,恭喜你你惹到了全世界最好惹的人。
——我可没胆子在镜头前作威作福。
傅镇斯微微提起了眉头,我就知道他好百变小兔子这口!
谢枕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谢枕弦中途离开了会场,他在卫生间里呕地吐出一大口血,又扶着卫生间的门爬了起来。
他所处的卫生间外,挂着:[Beta专用卫生间]。
Beta是闻不出信息中包含着的信息的,对于Beta们来说,信息素只是一种比较有味道的香水,几个Beta谈笑风生地进了卫生间,他们是新闻发布会上出现的记者。
为了防止采访过程中出现问题,通讯社们都偏好让Beta承担记者这一职位。
“哪里来的这么浓郁的香水味呀?”
“……你说会不会是某个Alpha或者Omega发情期到了躲到了这里?”
“诶——不可能吧。”
ta会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这种事情出现过不少,在三种性别混杂的至今,甚至已经能算得上是常见。
“不可能的啦。”
“嗯?为什么?”
“没看到外面有两个人经过了我们这边卫生间的门口,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吗?如果真的是某个Omega或者Alpha的话,这么浓郁的信息素味道,他们总得有些反应吧。”
……
谢枕弦压制着在疯狂跳动的腺体,又一次吐出了一大口血。
光滑的金属表层反射出他惨白的脸。
腕骨嶙峋。
撩起遮蔽性质多过美观性质的长发,深藏在发丝之间的被切割成零碎小块又被重新缝合的腺体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他摘下溅到了鲜血的眼镜,擦去嘴角的血迹。
浓郁的信息素掩盖住了鲜血的味道。
不会有人发现他现在正在吐血,血腥味一点都不会泄露出去。
他拿起光脑,上面正在实时转播着外面的情况,一个个镜头凌乱摇摆着怼在了她的面上。
所幸她生得好看。
即使摄像头怼得再近也看不到任何瑕疵。
血腥味再次滚动上喉咙。
谢枕弦关闭镜头,打开星网,进入论坛。
……
他压抑地滚动着喉结,将情绪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