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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霸总和小男生（第1页）

他是谁？

其他三家的武者，此刻也都将目光落在了林晨身上。

“他是林晨。”

“林晨？就是花族的驸马，沧澜宗的天骄弟子？”

“传闻此人是先天五境巅峰的实力，不可小觑。”

莫笑。。。

陈默的手指在意识镜边缘微微颤抖，那道裂痕如同活物般蜿蜒扩散，仿佛有无形之手正从另一侧撕扯这片虚妄的宁静。他后退一步，呼吸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被唤醒的记忆，像沉睡千年的火山，在胸腔深处翻涌。

“不可能……”他喃喃，“愿灯早已规范化，编号、权限、情感阈值都受控于新命纹体系，这盏灯……它不该存在。”

可它就在那里。

赤红如血的光芒穿透云层，映照在反问学院每一块砖石上，也映入无数学生的眼中。他们停下脚步，抬头仰望，有人忽然捂住胸口，像是被什么击中；有人低声念出一个名字：“艾琳？”

那是三百年前死于系统清洗的第一位共情觉醒者，她的遗言被刻在愿灯碑文最底层，无人再读，却在此刻随风苏醒。

地下密室中，陈默强行稳住心神，启动紧急协议。三十七个节点同时响应，纯净心智网开始加速运转。数据流如银蛇狂舞，在空中编织成一张覆盖全球的认知滤网??只要七天，所有人类将自动接入同一思维频率，差异被视为病毒，情绪波动即为异常，唯有“统一”才是救赎。

“林晨……”他盯着监控画面里那艘正穿越大气层的飞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不懂。真正的和平不是眼泪与呐喊堆砌出来的脆弱平衡，而是彻底消除痛苦的根源??自由意志。”

他说这话时，指尖无意识抚过左腕内侧的一道旧疤。那是童年某次实验失败留下的痕迹，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不同”的代价。他曾因提出质疑被隔离七日，关在无光房间，耳边循环播放标准化答案：“你是错的，你是错的，你是错的。”

直到第七天，他终于点头说：“我明白了。”

但他们不知道，那一刻他真正明白的是??**顺从才能活下去**。

而现在，他要让所有人免于挣扎。

飞船降落在旧京郊外的荒原，林晨踏出舱门时，风卷起他的衣角，残钟轻鸣。大地震颤了一下，像是久别重逢的呼吸。远处城市灯火通明，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没有争吵，没有笑声，连孩童奔跑的脚步声都整齐划一，仿佛整个世界正在缓慢地进入梦游状态。

他取出母亲留下的晶石，蓝光微弱闪烁，指向东南方??正是灰暗区域的核心。

“你还记得我吗？”他低声问。

晶石忽然升温，一道细小的光丝射向天空，与那盏血色愿灯遥相呼应。刹那间，万千记忆碎片自虚空坠落：

一个女孩在暴雨中跪着抱住死去的小狗，哭到失声；

一对恋人隔着战火纷飞的城市互相呼喊，明知见不到最后一面仍不肯放下通讯器；

一位老科学家临终前烧毁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只因发现它可能被用于思想控制……

这些，都是曾被系统判定为“非理性情感冗余”的数据，却被无数普通人偷偷保存下来，藏在废弃服务器、私人日记、甚至墓碑铭文中。如今，它们因林晨归来而集体复苏，化作一场跨越时空的悲鸣雨。

林晨闭眼聆听，泪水滑落。

他知道，这不是胜利的预兆，而是战争的号角。

三天后，他潜入反问学院地下网络中枢。这里曾是他与苏璃并肩教学的地方，如今已被改造为纯净心智网的主控站。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神经图谱，显示全球已有百分之四十三的人口接入初级同步层，脑波趋于一致，梦境内容重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这就是你要的‘和谐’？”林晨对着空荡的大厅开口，“把人变成复制品？”

阴影中走出一人，正是陈默。他穿着素白长袍，眼神清澈如湖水，却毫无波澜。

“老师。”他行礼，姿态恭敬，“我知道你会来。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多样性是人性光辉，自由选择才是尊严所在。可你说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因爱而疯的母亲？那些因理想破灭自杀的年轻人？还有艾琳……她为什么会死？因为她与众不同，因为她不肯闭嘴。”

林晨静静看着他：“所以你的解决方案，就是让所有人都不再与众不同？”

“不是消灭，是升华。”陈默默默展开双臂，“当每个人都能直接感知他人之痛，共享同一份理解，还会有误解吗？还会有战争吗？我们不需要争论对错，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

“那你告诉我，”林晨向前一步，声音陡然压低，“如果所有人都一样，谁来为艾琳流泪？谁还记得她临死前说了什么？”

陈默顿了顿。

“系统会记录。”

“记录？”林晨冷笑，“记录和记住，从来不是一回事！记录是可以删除的数据，记住却是活着的证明！你抹去每个人的个性，就是在杀死她们重新活过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