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店里生意越来越好,江舒棠也不满足于现金状况,打算去附近几个市开拓一下市场。
这次自然是跟秦小柔一起去,走之前,江舒棠找到了张小麦,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麦,厂子我就交给你了,我们得出去扩展客户,家里这根大梁,你得帮我稳稳地扛住,厂里就靠你了。”
江舒棠说着,眼里是满满的信任。
张小麦为人踏实,让她跑业务什么的,还真不太行,但是管理厂子可以,她细心。
被江苏堂这么信任,张小麦自然是激动,“。。。。。。
叮。
那一声轻响,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畔。它不刺耳,也不张扬,却让整个教室骤然安静下来。孩子们屏住呼吸,连最调皮的男孩都忘了伸手去揪前桌女孩的小辫子。他们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斜斜地洒在操场边的老槐树上,树叶微微颤动,光影斑驳,如同心跳的节奏。
阿岩坐在讲台旁的小木凳上,手里捏着一支粉笔,听见了那声铃。他没有抬头,只是嘴角轻轻扬起,像听见了老朋友的问候。
“你们听到了吗?”他问。
孩子们面面相觑,有人摇头,有人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好像听见了一声。”一个小女孩小声说,手指紧紧攥着裙角,“就像妈妈晚上给我盖被子时,风铃响的那种声音。”
阿岩笑了:“那就是了。”
他站起身,走到黑板前,用粉笔写下三个字??**心在响**。
“不是耳朵听见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胸口,“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口井,藏着很多话,很多情绪,很多没说出口的‘我想你’‘对不起’‘谢谢你’。以前啊,我们都忙着说话,忘了听。现在不一样了,世界开始学会了回音。”
一个男孩举手:“阿岩老师,那为什么有些人还是不说话?比如我们班的李小满,他从来都不出声。”
阿岩走过去,在李小满座位前蹲下。这孩子低着头,手指在课桌上无意识地画着圈,指甲边缘有些发白,显然是常年咬指甲留下的痕迹。
“小满,”阿岩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说了也没人听?”
李小满没抬头,但睫毛颤了颤。
阿岩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温热而坚定。“那你愿意试试看吗?不用说话,只要闭上眼睛,听十分钟的寂静,就像我们每天早上做的那样。”
全班孩子都安静下来,跟着闭上了眼。
教室里只剩下窗外鸟鸣、风吹纸页的??,还有十几颗小心脏跳动的声音。时间像被拉长了,一分一秒缓缓流淌。忽然,李小满的手指动了动,缓缓握住了阿岩的手。
那一瞬间,阿岩感觉到一股细微的情绪流顺着指尖涌入心间??不是语言,也不是画面,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孤独,像冬夜里的雪,无声地覆盖了一切。但在这孤独深处,还有一点微弱的光,那是渴望被看见、被理解的呐喊。
阿岩没有动,任由那股情绪在心中荡漾。他知道,这不是共感能力的奇迹,而是信任的开始。当一个人愿意让另一个人“听见”他的沉默,就意味着他不再完全封闭自己。
十分钟过去。
孩子们睁开眼,有的揉眼睛,有的打了个哈欠,李小满却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一滴泪落在课本上,洇开了一小片水渍。
“今天很好。”阿岩站起身,语气平静,“明天我们继续。”
放学后,李小满的母亲来接他。她是个瘦弱的女人,围巾裹得严实,眼神躲闪。阿岩站在校门口等她。
“你是他老师?”女人声音沙哑。
“嗯。”阿岩点头,“小满今天第一次握了我的手。”
女人身子一僵,眼眶突然红了。“他……三年前还能说话。那天晚上,他爸爸喝醉了,摔门走了,再没回来。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肯开口了。”
阿岩静静听着。
“我去求过医生,看过心理专家,试过各种办法……可他就像把自己关进了一个玻璃屋子,看得见外面,却不让别人进来。”她的声音颤抖,“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恨我,恨我没拦住他爸。”
“他不恨你。”阿岩轻声说,“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他怕一旦开口,就会想起那个晚上,怕眼泪止不住,怕你也会离开。”
女人捂住嘴,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明天,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倾听圈’吗?不需要说话,只要坐在那里,让他知道你在。”
女人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头。
第二天傍晚,教室里点起了几支蜡烛。十五个孩子和三位家长围成一圈坐着,没有人戴手表,也没有人看手机。阿岩坐在中央,轻声说:“今天我们不做练习,只做一件事??陪李小满,听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说话。”
silence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