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被骂了坏狗,但还是舔舔张雪霁伸过来的手,热情的摇尾巴,黑眼睛里光芒闪烁。
谢乔乔:“它不是坏狗。”
张雪霁悻悻:“难道我就很坏吗?”
谢乔乔摸摸张雪霁的脑袋:“你也不是坏狗。”
张雪霁:“……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狗,而是人呢?”
最后张雪霁还是拿回了好狗的抚养权,虽然过程有点艰难。
黑猫和阿莉埃蒂的相处出乎意料的和谐。
阿莉埃蒂作为一只活泼开朗的小狗,几乎没有任何排斥的就接受了黑猫。而黑猫在盘踞高处三四天后,发现这只小型犬几乎毫无威胁,于是又开始高傲的像以前一样生活,只有在人打开冻干袋的时候会稍显热情,用脑袋顶人的手腕。
天气越来越冷,新年也越来越近。
谢乔乔新年在花铃月家里过——她是独生女,家里人口简单,也没有什么亲戚要走。吃过晚饭,大家都窝在沙发上犯饭晕,花铃月妈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发给花铃月和谢乔乔。
老人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加上现在的春晚节目过于年轻,她们也看不出笑点在哪里,看到一半就纷纷回房间睡觉去了。
很快沙发上就只剩下谢乔乔和花铃月——花铃月嗑着瓜子,无聊得打哈欠,吐槽:“小品越演越没意思了,不管什么矛盾,反正最后都要包饺子。”
“这套路我都能背下来了,爱岗敬业的他,无理取闹的老婆,劝和不劝离的路人,还有无聊的网络热词若干……呸呸呸!这瓜子怎么坏了?”
不小心吃到一个被虫蛀了的瓜子,花铃月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探着脑袋把它吐掉。
谢乔乔在听完花铃月吐槽之后,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视:里面正演到无理取闹的老婆要离婚,路人在劝她们三思而后行。
她把看见的剧情复述成文字发送给张雪霁。
【张雪霁:一样,我也在看春晚呢,陪我外婆看。】
【张雪霁:总感觉这个剧情我去年也看过差不多的。】
谢乔乔垂下眼睫,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张雪霁信息。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说游泳班要推迟到年后才开,不知道黑猫和阿莉埃蒂单独在家过得好不好,什么你们过年居然吃肉汤圆?!——等等。
因为张雪霁总是给谢乔乔发类似的消息,这些消息但凡换一个人来发就会被谢乔乔当做无用的垃圾信息给过滤掉,但如果是张雪霁发的——
谢乔乔会有一种:张雪霁发这种消息很正常,因为他是脆弱的普通人,所以要回他。
这样的想法。
时钟慢慢走到十一点半。
花铃月把瓜子磕完了,打着哈欠站起来:“不行了,不年轻了,熬不住了——我要先去睡觉了,晚安乔宝。”
谢乔乔抬头,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声音平静:“晚安铃月。”
花铃月困得眼睛半眯,站起来从谢乔乔面前绕过去。走到谢乔乔身边时,她停下脚步,在自己的珊瑚绒睡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红包。
她把红包塞给谢乔乔:“新年快乐噢!晚上睡觉记得把红包压到枕头底下,驱邪的。”
谢乔乔捧着红包:“真的会有邪祟敢来吗?”
花铃月看了眼谢乔乔只戴了一串手链,根本没有戴红绳的手腕,陷入沉默。
何止邪祟啊,有谢乔乔在,妖怪和鬼魂连路过都不会路过这里的。
不过花铃月很快就放弃纠结这种无用的事情,大手一挥:“讨个好彩头嘛!就当是给明年攒运气了,你不是说明年想抢羽毛球的课?”
谢乔乔觉得她言之有理,于是收下了红包,目送花铃月走开。
客厅的空地上到处都摆着矮凳和盒装的礼品,花铃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谢乔乔很怕她会被绊倒。但是花铃月虽然走得摇摇晃晃,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为止,她居然都没有被绊倒。
直到看见花铃月平安躺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谢乔乔才收回目光,继续看无聊的春晚。
去年的春晚她也有看,明明小品就不一样,虽然内容很像,但是谢乔乔清楚记得去年讲的是送饺子的故事,今年讲的是过年执勤不吃饺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