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没说什么,静坐床边牵着宋衔月的手,眼神不曾离开宋衔月分毫。
荣娘又说:“主子已经守了两日两夜,一直都没合过眼,今晚您就去休息吧,属下——”
“退下吧。”
容煜的声音沙哑:“我看。”
“。。。。。。”
荣娘欲言又止,却终究不好多说,悄声退了出去。
很快夜深了。
外面暗沉下去,屋中也只剩床边亮着一盏灯。
床上的宋衔月不知是痛昏过去,还是方才慕容祺换药时候用的药有了效果,终于不喊疼,也不流泪了。
她眼角的泪痕已被容煜拭去。
此时瞧着,除去虚弱,一切倒还好。
容煜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好久,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手中一本书,手却还牵着宋衔月的手。
他现在已经上了床。
宋衔月睡在里侧,他靠坐在外侧,各盖一条锦被,锦被缝隙处十指相扣着,翻书也是单手,不愿放开片刻。
烛火噼啪了无数次,蜡泪逐渐蜿蜒。
容煜接近三日三夜没怎么休息,身子疲乏,精神实在不济。
就有些撑不住的时候,宋衔月忽然轻哼一声张开了眼睛:“是你。。。。。。”
容煜疲乏瞬间消失无踪,惊喜地倾身过去:“你醒了?”
“头晕。。。。。。”宋衔月皱起眉头,声音无力又沙哑,闭了闭眼,“腿还痛。。。。。。”
她动了下受伤的腿,又探手去摸。
容煜将她按住,“你现在还不好动,伤口没愈合。”
“伤口?”
宋衔月有些茫然,眼睛里雾蒙蒙的,“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
容煜微怔,意识到她是神志不清的,正琢磨要怎么与她说话,就听宋衔月呢喃:“你老说你喜欢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