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镇了此地的防护,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走出。
此地的每一处宫殿,或许都有镇守之宝。
小弟弟,以正中大殿为中心,左右两侧,你任意选择一片,我们正中大殿再聚。
能不能取到宝贝,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妖女青璃冷冷看了秦川一眼,身子一晃,直奔右侧宫殿群而去。
秦川在外,看了眼消散的防护光幕。
尤其是看向此刻漂浮在半空那巨大的红花。
正是此花,将这光幕压制,使此花可以进出。
“不过…两个时辰不可信,最多一个时。。。。。。
风在井边盘旋,绕过父子二人的肩头,仿佛也学会了驻足倾听。夜已深,可星辰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亮,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擦拭过,每一颗都在低语。阿木尔望着那口古井,水波平静如镜,倒映着银河横贯天际的壮丽轨迹。他忽然发现,水中星光不再是杂乱无章地闪烁,而是以一种缓慢、有序的节奏明灭??像呼吸,像心跳,像一首永不停歇的安眠曲。
“它还在。”他轻声说。
“是的。”少年闭着眼,嘴角微扬,“它不再需要‘歌舟’作为载体了。当人类第一次真正回应了宇宙的呼唤,母语便找到了归宿。它现在栖居在每一个愿意聆听的灵魂里。”
阿木尔沉默片刻,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枚早已褪色的录音磁带。标签上用铅笔写着:“娜仁,1998。3。12”。那是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录下的第一段对话??笑声、锅碗碰撞声、窗外雨滴敲打铁皮屋檐的声音,还有她哼的一段草原老调。十年来,这卷带子从未再播放过。他怕听到她的声音,更怕听不到。
“你想听吗?”少年睁开眼,目光温柔。
阿木尔喉咙发紧,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少年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磁带表面。刹那间,一道银光自带体渗出,顺着他的掌心流入空气,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旋律,在夜空中缓缓飘荡。那不是从音响传出的声音,而是直接在人心深处响起??就像母亲哄睡婴儿时的呢喃,带着体温与安宁。
阿木尔浑身一震。
他听见了。
不只是当年的笑声,还有更多……娜仁临终前没能说出口的话,藏在呼吸间隙里的牵挂;她在火场中回头那一瞬的心理独白:“别让孩子怪自己”;她在意识消散前最后感知到的画面??阿木尔抱着发烧的儿子冲进雪夜,背影佝偻却坚定。
这些记忆本不属于录音,却在此刻完整浮现。
“这是……共感?”阿木尔颤声问。
“是你终于准备好听了。”少年轻声道,“以前你按下了播放键,但心是关着的。现在,你打开了门。”
泪水无声滑落。这一次,没有压抑,没有悔恨的撕扯,只有一种久违的平静,如同春冰解冻,溪流初动。
就在这时,井水再度泛起涟漪。
不同于先前的金色光点,这次浮现出的是无数细小的文字??不是任何已知语言,却能被人直觉理解。它们旋转上升,凝聚成一行行悬浮于空中的句子:
>“恐惧使人筑墙,
>爱使人开门。
>你们曾关闭太久,
>如今,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