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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确认（第1页）

“老大？”

嗷呜看着远处不停响起的剧烈爆炸和滚滚浓烟，难掩着激动。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灼心教派的人，但机会很大！

“走！”

李夏没有任何的犹豫，推开了窗户毫不犹豫的直冲而下。。。。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的瞬间，李夏的感知终于恢复了一丝。那是一种极其微弱的触觉，像是从深海中浮出水面时听到的第一声心跳??沉闷、遥远，却真实存在。

他喘息着，右臂仍插在柯林斯的胸膛之中，白色的火焰尚未熄灭，在残破的躯体上缓缓燃烧，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净化某种不可见的污染。而柯林斯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崩解，漆白的眼眸逐渐失去光泽，如同蒙尘的琉璃。

可就在那一瞬，李夏忽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脑门。

不对……太安静了。

怪物没有再扑来，舒娅的光翼仍在半空中静静展开，但她整个人僵立不动，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她的羽翼光芒微弱得几乎要熄灭，像是风中残烛。

“舒娅！”李夏低喝一声，猛地抽出手臂，身形暴退三步。就在他离开原地的刹那，一道苍白的影子自柯林斯崩塌的尸体中猛然窜出，速度快得连雷电都追不上！

那不是人形，也不是怪物，更像是一团凝聚的白雾，中间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与柯林斯有七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它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嘴里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直接震荡灵魂的低语：

「你点燃了火炬……但火光只会引来更多黑暗。」

李夏瞳孔骤缩，夜寂横于胸前，枪尖微微颤动。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存在，和之前的柯林斯根本不是一个层级。如果说柯林斯是被白暗侵蚀的使徒，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白暗本身的一缕意志。

【警告：检测到高维意识入侵，个人空间即将崩溃】

【信仰值持续流失，当前剩余：17%】

冰冷的文字在视野边缘一闪而过，李夏心头一沉。信仰值……这是他在神国任务中获得的特殊属性，代表他对自身“存在”的确信程度。一旦归零，他的意识将彻底被这片世界同化，成为又一个游荡的执念。

“白暗……不是降临。”李夏咬牙，额头渗出冷汗，“你是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唤醒你。”

那团白影缓缓漂浮起来，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教堂的轮廓再度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灰白色虚空，地面裂开，无数枯手从中伸出，抓向四面八方。

「你说得对。我从未离开。我只是被封印。而你们……亲手打开了锁。」

话音未落，李夏只觉脚下猛然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但他反应极快，枪尖猛地点地，借力腾身跃起，同时左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枚银色符文??那是他在上一次升阶任务中获得的保命道具：【断界之钥】。

“舒娅！撑住！”他大吼，将符文狠狠拍入空中。

轰??！

一道环形波纹炸开，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白影的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迟滞，就像是信号不良的画面卡顿。而就在这短短一瞬间，李夏看到了它的“破绽”??那张脸上，左眼的位置，有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瓷器上的冰纹。

那是……伤痕？

记忆如闪电划过脑海。当初在神国遗迹深处，他曾看到一幅壁画：一名披着白袍的男子手持长剑，斩向一团白雾，剑锋切入其面庞，留下永久的裂痕。而那个男子的身份铭刻在石碑底部??

“初代处刑官？！”

李夏心中巨震。原来如此！这所谓的“白暗”，并非纯粹的邪物，而是曾经被放逐的旧日审判者！它因背叛神明而遭封印，却被信徒误认为神使，反而在漫长的岁月里积聚信仰，扭曲重生！

难怪柯林斯临死前会流泪……他或许也曾看清真相，却已无法回头。

“所以你们杀不死我。”白影的声音带着讥讽，“每一次死亡，都是我的复活仪式。你们越是抵抗，就越是在供养我。”

地面剧烈震动，那些枯手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攀爬上墙壁，形成诡异的人形轮廓。其中一只猛地抓住舒娅的脚踝，她闷哼一声，光翼剧烈晃动，几乎维持不住平衡。

李夏眼神一厉，不再犹豫。

“我不是要杀你。”他缓缓举起夜寂，枪尖对准那道裂痕，“我是要让你……重新被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