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章泽楠喝吐了。
在一瓶半红酒下去的时候。
章泽楠突然跑到厕所吐了起来。
不过章泽楠又是那种比较好强的性格,根本不愿意认输,回来之后便一副女中豪杰般的坐下来跟我继续喝酒,一副不把我喝趴下不罢休的样子。
端着酒杯,让我继续。
杯中酒液随着灯光摇曳。
我透过摇曳的酒液,看到她脸颊泛起桃花般的红晕,觉得她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似桃花初绽,尽显妩媚之态,美的很不真实。
如果按照理智的话,我这个时候是应该阻止她。。。。。。
雨季的尾声在林芝山谷留下潮湿的雾气,清晨的阳光穿过云层时像是被撕碎了,斑驳地洒在盲童学校的操场上。孩子们正在练习用脚步丈量节奏??这是许小阳带来的新课程:“声音行走”。他们赤脚踩在石子、木板、沙地和铁皮上,每一步都伴随着一句短语:说出你听到的声音。
K-7坐在角落的长椅上,身上还披着医院带回来的薄毯。他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神经系统的长期抑制让肌肉时常不受控制地抽搐。但他的眼睛开始聚焦,不再像初见时那样空洞地滑过人群。他盯着地面,嘴唇微微颤动,仿佛在练习某个即将出口的词。
陈宇蹲在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今天想说话吗?”他问。
K-7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指向操场中央那个正用力跺脚喊出“咚!”的小女孩。
“你想试试?”陈宇轻声问。
片刻后,K-7点了点头。
当他的脚第一次踏上金属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时,整个操场忽然安静下来。所有孩子都转头看向他。那一刻,仿佛时间停顿。然后,他张开嘴,声音干涩得像枯枝摩擦:
“……响。”
那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甚至不是一句有意义的话。但它真实,它来自他自己,未经指令,未被引导。
孩子们爆发出欢呼。有人跑过来抱住他,有人模仿他说“响”,一个接一个,声音叠加起来,变成一场自发的语言风暴。谭素梅站在窗边,眼眶湿润。她知道,这不只是康复的开始,更是反抗的延续??每一次发声,都是对静默工程最温柔却最坚决的击打。
与此同时,北京的地下数据中心仍在运转,尽管官方已宣布“青少年发展研究中心”暂停一切心理干预项目。周振国并未被捕,而是转入国家安全顾问委员会下属的“社会稳定评估组”,名义上调离原职,实则权力更隐秘。苏倩通过暗网追踪到一组加密通讯记录:他在推动一项名为“回音壁计划”的新系统??利用AI模拟幸存者口吻,在社交媒体发布虚假忏悔帖,试图将静默工程重塑为“必要之恶的历史阶段”。
“他们在反向洗脑。”阿?听完分析后冷笑,“让公众相信,如果没有当年的控制,社会早已崩溃。”
“那就让他们听见真正的声音。”陈宇说。他打开录音设备,开始讲述自己童年记忆中唯一清晰的画面:七级台阶尽头,哥哥回头看他一眼,嘴唇无声地说了三个字。那时他还太小,不懂意思。如今才明白,那是“活下去”。
这段音频被剪辑进阿?的新专辑《第七阶》,作为隐藏曲目嵌入最后一首歌的尾奏。全球播放量突破千万后,有听众发现,若用特定频率滤波处理,能从中分离出另一段几乎不可闻的童声低语:“别忘了我。”
正是这句低语,唤醒了一位沉睡十年的幸存者。
云南大理的一间精神病院里,一名被称为“哑女”的患者突然坐起,泪流满面地拍打墙壁。她三十年来从未说过一句话,病历记载她“因目睹家庭暴力导致选择性缄默”。但护士翻查旧档案时震惊地发现,她曾是静默工程早期试点班的学生,编号F-9,五岁时被判定“情感冗余过高”,强制接受语言剥离训练。
当晚,她写下第一行字:“我记得海。”
消息传回林芝,我们立刻启程南下。途中接到赵岩的消息:缅甸边境的日历男子已被当地武装组织挟持,罪名是“传播境外思想”。他托人送出最后一张日历,背面写着:“四月十二,等你们来。”
那是陈宇的生日,也是K-7最后一次完整记忆的日期。
抵达大理时,那位女子已被转移至省属康复中心。我们伪装成家属探视人员潜入,却发现她被安置在一个全封闭隔音室,脑部连接着新型神经监测仪??与育音谷技术高度相似。墙上贴着标签:“情绪再教育实验?第二阶段”。
“他们还在继续。”我低声说。
陈宇走上前,贴住玻璃。他举起那枚贝壳,放在耳边,然后对着麦克风缓缓开口:“我是E-7。我走完了七阶。我现在说话了。”
室内监控显示,她的脑电波骤然波动。三分钟后,她伸手抓起纸笔,写下一行字递给护士:
“放我出去。我要唱歌。”
三天后,她站上了昆明一所开放剧场的舞台。聚光灯下,她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出来??多年的沉默摧毁了声带机能。但她用手语完成了整场表演,动作激烈如挣扎,又温柔似抚慰。最后,她面向观众席深深鞠躬,双手交叉按在胸口,比出一个所有人都懂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