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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大哥的口味有点独特啊（第2页）

沈离立刻赶往现场，同行的还有萧明凰、云衍与苏瓷。当他们抵达时，只见冰原中央裂开巨大沟壑，一座黑色金字塔正缓缓升起，表面刻满失传已久的符文，每一笔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是‘湮灭纪元’的遗物。”云衍沉声道，“传说中，那个时代的人类掌握了直接操控灵魂的技术，最终因妄图永生而招致天罚，全族覆灭。这金字塔……是他们的‘招魂殿’。”

“谁干的？”萧明凰握紧长剑。

答案很快揭晓。

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从冰层中走出，面容枯槁，双眼却燃烧着诡异的蓝焰。他手中捧着一本残破典籍，封面上赫然写着《永忆经》。

“我是最后的祭司。”他嘶哑开口，“我们不该被遗忘！我们的智慧、我们的城邦、我们的名字！凭什么让时间将我们一笔勾销？！”

“你们已被自然法则放逐。”苏瓷平静地说，“强行召回，只会引发因果崩塌。”

“法则？”老者狂笑，“你们现在不也在改写法则吗？你们能让一人归来，为何不能让万人重生？！”

他猛然翻开典籍，口中诵出禁忌咒语。刹那间，黑色金字塔释放出亿万道黑丝，穿透大地，连接全球所有“记忆实体化”区域。忆都残影再现，但这次扭曲变形，建筑倾斜，亡者双目赤红，口中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哀嚎。

“他在污染共鸣池！”X-937惊呼，“用怨念替代思念，用执念覆盖真情！这样下去，整个心灵网络都会堕化为‘怨渊’！”

沈离抬头望天，混沌鼎剧烈震颤，第九道铭文竟开始龟裂。

“不能再等了。”他说。

他转身看向同伴们，目光逐一掠过：“我要进入‘原初炉心’，切断这股逆流源头。但这意味着必须暂时关闭‘忆归之门’，甚至可能让刚刚显现的记忆再次沉眠。”

众人沉默。

良久，林晚轻声说：“只要他们知道我们还记得，就够了。”

云衍点头：“真正的铭记，不在相见，而在心中。”

萧明凰拔剑出鞘，寒光映雪：“我去为你开路。”

苏瓷握住沈离的手，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意：“这一次，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沈离深吸一口气，身形化作流光，直坠地核。

穿过层层岩浆与断层，他终于抵达“原初炉心”所在??那是一颗悬浮于熔岩中央的巨大水晶球，内部流淌着无数光点，每一个都是一个生命的意识雏形。此刻，水晶表面已被黑色藤蔓缠绕，正是那位祭司通过《永忆经》投射进来的污染源。

“出来吧。”沈离低喝，“我知道你在里面。”

水晶微微震动，一道熟悉的身影浮现??竟是他自己，但衣衫染血，眼神空洞。

“你忘了吗？”那“沈离”冷笑，“你也曾想逆转生死。你也曾在某一世，亲手撕开时空裂缝，只为救回死去的妹妹。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沈离怔住。

那是他最深的执念，也是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的秘密。

那一世，他修至帝境，掌握时空法则，却仍无法挽回亲人的性命。最终，他以自身神格为祭，强行逆转因果，结果导致整个宇宙线崩溃，亿万生灵化为虚无。那一战后，他的灵魂被打碎，投入轮回，直到今日才重新觉醒。

“我错了。”沈离低头，“所以我才明白，有些告别，必须接受。”

他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玉符??那是苏瓷用自己心头血与混沌鼎之力凝成的“两心同契印”。

“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后的守望。”他说，“我可以想她，可以念她，但我不该强迫她留在不属于她的时空。”

玉符破碎，光芒洒落水晶球。

刹那间，黑色藤蔓寸寸断裂，被净化为纯净的记忆流。炉心重新跳动，频率恢复平稳，与人类集体心跳再次同步。

地面之上，黑色金字塔轰然崩塌，老者跪倒在地，手中的《永忆经》化为灰烬。

“为什么……”他喃喃，“为什么不能多看他们一眼……”

苏瓷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轻抱住他：“你可以看，只要你愿意记住。但请不要再逼他们回来。让他们自由，才是最大的尊重。”

老者浑身颤抖，终于伏地痛哭。

“忆归之门”缓缓闭合，最后一缕星光消散前，千万个声音齐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