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又在脑中搜索了一番,还是没有任何记忆。
程雪茹笑笑:“没有,你喝醉也很安静。”但想到组局的目的又问了句,“昨天玩得怎么样?”
她心下一松闻言下意识摸了摸鼻尖,脑中浮现对方站在水中的模样,低声嘟囔:“挺好的。”
伏彦杉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地对古鸿禧说:“你又没干什么,道歉就不用了。隽音她脾气不好,你又姓古,恰好撞到她枪口上,别一会儿拿你开涮。”
古鸿禧拿着酒,又给她倒了一杯,诚恳地垂眸道:“刚才看那位司总对我还挺感兴趣的,要不是因为我这个姓……”
他看上去很是自责。
伏彦杉终于了然,意味深长看着他道:“鸿禧,你该不会是……想跟隽音更进一步吧?”
第120章外面的野花就那么香吗(含加更章)
古鸿禧不好意思地低头失笑:“杉姐,你看出来了啊。”
说了这么久才明白,明明看着也是个精明的人,怎么成了上司后,沟通就那么费劲儿。
得到了他的口头承认后,伏彦杉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是凝重。
伏彦杉已过而立之年,但手底下的员工都很年轻,最大不超过三十岁,所以她常以姐自居。
古鸿禧眨了眨眼,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古晋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司隽音见状,也跟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声响彻天际的轰鸣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束烟花如离弦之箭直冲云霄,紧接着在空中炸开,绚烂的花火瞬间点亮了整个夜空。
“哇!好漂亮。”司隽音虽说不是第一次看烟花,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那烟花就像盛开在夜幕中的繁花,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古晋闻声抬头望去,只见接二连三的烟花相继在空中绽放开来。那璀璨的光影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随着江水的流动而摇曳生姿,仿佛给这江面铺上了一层梦幻的锦缎。
他们前面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就在烟花腾空而起的那一刻,两人紧紧相拥,吻得如痴如醉。
古晋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到这一幕,他急忙收回来,等将视线收了回来。可当他稍稍扭头,四目相交,瞬间就明白她也看到了那对情侣。
司隽音却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在他耳边轻轻嬉笑了一声,那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轻拂过古晋的耳朵,他的耳根子不由自主地发热。
烟花仍然在持续不断地轰鸣着,一朵接着一朵地冲向天空,绽放出属于它们的美丽。司隽音突然将目光投向古晋那俊逸不凡的侧脸,她像个孩子似的,用手卷成一个喇叭状,凑近他说道:“古晋,我们一起许个愿望吧。”
“什么?”古晋微微侧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说,我们一起许个愿望。”司隽音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烟花的轰鸣声和周围嘈杂的人声中显得格外清脆。
“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也喜欢我。”她开口说道,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柔软而缱绻,就像那轻轻流淌的涓涓细流,缓缓地流入人心。
这一刻,才真正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在这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景之中,周围的一切喧嚣仿佛都渐渐褪去,他们的眼中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存在,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古晋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他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挪开了视线,故作镇定地说道:“那你还是别想了。”
司隽音将脸靠在自己曲起的手臂上,眼睛里闪烁着执着的光芒:“为什么不能想?我就把这当做我的目标,不可以吗?”
她的性格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就像那炽热的阳光,明媚又自信,不隐藏自己的任何情绪,总是坦坦荡荡地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
古晋想要去思索她话中的真诚司度,可脑海里像是一团乱麻,想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在这段关系里,他看似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可实际上却总是被司隽音牵着走,显得十分被动,一言一行都不由自主地被司隽音影响着。
就像现在,司隽音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忍不住朝着他又靠近了一些。烟花的光芒映照在她的侧脸上,少女的眸子明亮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古晋,你真的不喜欢我?”“我刚涉足商场不久,在这方面,还得靠着古晋多多指点我呢。”徐枝一脸谦逊地说道。这时,她看到了司隽音,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主动打招呼道:“司小姐,咱们之前在车展上见过呢。”
徐枝身上透着一股俏皮又婉约的气质,她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像是装模作样,可司隽音却始终捉摸不透她的真实态度,只是应道:“我还记得呢。”
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提及古晋。徐枝又说了句颇有象征意味的夸奖话语:“司小姐你刚才在会上发言思维特别敏捷,我听着都忍不住频频点头呢。”司隽音只是微微一笑,也礼貌性地回夸了一句。
这种你来我往的寒暄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反而让人感觉有些疲惫。司隽音挽住楚远洲的手臂,正打算告辞离开。
就在此时,却见徐枝眼睛陡然一亮,迈着小碎步向前跑去,嘴里欢快地喊道:“古晋,你来了呀。”
司隽音有些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正好听到古晋轻轻嗯了一声。他薄薄的眼皮微微抬起,在今晚,两人的视线第一次交汇,尽管间隔了好些日子,可司隽音却好像从中品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其中淡漠的感觉占据了多数。
“走吧。”司隽音迅速收回视线,潋滟的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意,她轻声对楚远洲说道。
古晋冷艳望着远去的璧人,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自心头涌起,翻搅着直冲向咽喉。他强抑着内心的波涛,挽起徐枝,登上了车。
汽车发动机发出轻微的轰鸣,两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