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燃举着手机,气急败坏:“明斯予你是不是动我手机了!”
“亲爱的主人”是什么鬼啊。用一根头发丝都能想出来是谁干的!
明斯予蛮横道:“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在我手机里改备注怎么了。”
“你欺人太甚。我要改回来。”说着就点开好友设置。
明斯予:“你改啊,改一次扣一次工资,一次一万。”
柳燃:“……”
感觉离气出乳腺结节不远了。
明斯予对柳燃晃晃手机,“不过我可以补偿你。”
柳燃禁不住问:“怎么补偿?”
“把我给你的备注改成‘亲爱的小狼’怎么样。唔,主人和小狼,听起来很不错呢。”
柳燃气到无语。
磨了磨牙:“呵呵。不用了。”
她不看微信就是了。
第二天柳燃悄悄问林秘书关于西四环的事儿,林秘书表示她们也听说了一点小道消息。身处这个行业,比的就是谁能更快嗅出风向。
但明总不发话,事情也就只能停留在“听说”阶段。
柳燃无法理解,林秘书却看得很开:“老板做决定就好啦,我们只要跟着老板埋头苦干!”说完,眯着眼睛笑的格外猥琐:“还是说我们柳秘书想牵头干一场大的,让明总刮目相看?那你去求求明总嘛,说不定明总就乐意为你投几十个亿呢——丽姐从老家带的特产酥饼,吃一块?”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柳燃接过酥饼吃了。公司上下的员工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了柳燃和明总是那种关系,对柳燃都挺客气的。
柳燃一连几天都在房地产公司,跟着林秘书还有其他同事学到了不少东西,跟明斯予较劲的力气都弱了许多。她不清楚明斯予是为了充分利用好八万块的工资,还是出于别的目的,但她明白能在明斯予公司工作、还能被老板秘书亲自带的机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便更加珍惜这个机会。
国际顶级的一个芭蕾舞剧团世界巡演到了帝国A市。周五早晨,简怀瑾让人送来两张芭蕾舞剧的票,直接送到了明氏集团总部。明斯予顺手放在桌上。柳燃上午跟资产部的员工一起做了资产分析,中午赶去明氏集团,被明斯予按在沙发里玩耳朵玩到满脸潮红,咬住唇呜咽,明斯予一停手就蹦起来借口去卫生间。
却被拽住尾巴跌回沙发。明斯予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覆上她的小腹,也有些气喘不匀,尾音带着一点低哑的钩子,“小狼要去卫生间,是因为被玩耳朵玩到湿了吗。需要给小狼在办公室也准备一些内裤吗。”
像是被窥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柳燃浑身的毛一下子炸了,挥手打掉按在小腹上的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就是正常上厕所!我水喝多了!”
脸上的红一直蔓延至耳根。连狼耳内侧也泛着灼热的粉。而且本来没有感觉特别明显的,被明斯予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到了那股不正常的潮湿粘腻。
明斯予就爱看柳燃这副被戳中心思但是又嘴硬死不承认的模样。
勾勾唇角:“别装了,我都看到你那些搜索记录了。你不是搜过‘每次发情都会湿湿的正常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燃原本还在想明斯予到底是怎么知道她身体有反应的,这下一下子明白了。
那个下午,就在这间办公室,她为了多出来的一万多块钱工资趴在茶几上给明斯予画画,明斯予在翻看她的浏览记录,之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这段时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明斯予通过浏览记录监控柳燃一事,柳燃也努力不去想,结果明斯予又提起了。
空气静默到凝滞。柳燃和明斯予静静对视了几秒,然后将明斯予一把推开。
眼睛还是湿漉漉的,语气冷掉。“是啊,你都知道我搜什么了,还有必要再问我吗。”
明斯予怒不可遏,抓起沙发抱枕就朝她扔过去:“柳燃!”
柳燃稳稳接住抱枕,弯腰放回沙发,“我去卫生间。”
盯着休息室关上的门,明斯予剧烈的喘着气,一拳砸在松软的抱枕上。
心头闪过一瞬的后悔。
柳燃羞耻隐忍的模样让她认为自己能够完全掌控对方,为了让柳燃更害羞、更脸红流泪,她脱口而出。监控浏览记录可以说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一提柳燃能急眼。
而且不是普通的急眼,是真真正正的冷下脸去,不愿和她争辩、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沉默着不言语,死不让步。
比起和她咋咋呼呼小打小闹,那样的小狼更难处理。
早知道不提了。
明斯予眼前浮现起那散落一地的碎纸片。
但后悔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下一秒,明斯予就想开了——柳燃有什么资格跟她闹脾气?上次她愿意低头哄,是她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小宠物因为一点小事过不去,贺千戈有时候也会低声下气的求姐姐家的狗多吃点饭不要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