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马上道:“师父……这不是代表,您也不相信欢喜吗?”蓝君卿沉声道:“既然双方争执不下,查验是最好的方法。”“这不仅是为了还言姑娘一个清白,也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若菩萨像确是在蕙兰苑意外损毁,查明原因,也好向太后娘娘禀明实情,总好过在此相互猜疑指责,走吧,立刻去蕙兰苑一看便知。”他打定了主意。蓝欢喜万万没想到,疼爱自己的父亲,有朝一日会向着外人。可是从小到大,只要她受委屈,掉一滴眼泪,父亲都会着急地训斥惹恼她的人。曾经有两个人说了不好听的话,惹蓝欢喜生气,蓝君卿就掐诀,让那两个人感染病痛,疼了整整一年!而现在,蓝君卿竟然相信言萝的揣测。蓝欢喜的心里,充斥着委屈和愤怒,觉得父亲的心完全偏向了外人。但她看着父亲不容置疑的神色,知道自己无法再反对。“那就……去看吧。”蓝欢喜硬着头皮,内心忐忑不安,在楚玥的搀扶下,极不情愿地跟着众人向蕙兰苑走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蕙兰苑,这阵势引来了不少宫人的侧目和窃窃私语。他们虽不敢明着跟随,却都远远地追在后面,好奇地张望。踏入蕙兰苑厢房,蓝君卿面色沉凝,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陈设。言萝弯腰,检查地面和角落。楚玥心下慌乱,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之前神像不慎摔碎的那个方位。她下意识地挪动脚步,想用自己的裙摆遮挡住那片地板,生怕被人发现端倪。虽然已经清扫过了,但真怕就像言萝说的那样,还有残余。一直飘在言萝身旁的阿花将她的心虚举动尽收眼底。她瞅准时机,伸出手对着楚玥的后背轻轻一推。“哎哟!”楚玥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她这一摔,顿时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言萝走上前,望着楚玥方才站的位置,幽幽挑眉。大概就是这里了,否则楚玥不会紧张。言萝蹲下来,仔细查看桌子底下的阴暗缝隙。果然,在不易察觉的角落,几粒极其细微,却闪烁着晶莹反光的琉璃碎屑静静地躺在那里。言萝用随身携带的帕子小心地将那几点碎屑捻了起来,举到众人面前。她抬起眼,目光如炬。“证据确凿,”言萝的声音清冷,“琉璃碎屑就在这里,这次,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蓝欢喜倒吸一口凉气。她很快用手帕捂住嘴,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满是无辜与困惑,“言姑娘,如果我早知道菩萨像在屋里就损坏了,我怎么敢把它拿到绣楼去?”“我又怎么会隐瞒不报,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去找太后娘娘请罪呢?这说不通啊!”她越说越激动,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向身旁刚刚爬起来的楚玥。“对了,那天,我记得我出去了一会儿,屋子里只有玥儿你在,难道是你不小心摔的?”楚玥彻底懵了,她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也没想到,蓝欢喜会在这关键时刻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头上。“欢喜!你胡说什么!”楚玥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慌忙辩解,“不是我!明明是你自己没拿稳,失手摔在地上的!当时我们还一起想办法,怎么现在全成了我的错?”蓝欢喜泪眼婆娑:“玥儿,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做错了事就要承认,爹爹深明大义,只要你实话实说,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无心之失的。”“不是我!分明是你!”楚玥气得浑身发抖,又急又怒,“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两人顿时争执不下,场面一片混乱。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一名绣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神情惊慌。“不好了!不好了!”绣娘也顾不得礼节,急声喊道,“灵女大人的袍服被人破坏了!”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只见那绣娘双手捧着一件华美的衣裙,正是之前为言萝准备在祭祖大典上穿的袍服。原本华美的衣裳,而今被毁的不成样子。只见裙摆的内衬上,赫然染着大片污浊的油渍和墨痕。而外面的裙面上,更是被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楚玥愣住了。裙子外面的划痕确实是她偷偷用小刀划的,可她绝对没有往里衬上泼什么油污墨汁!绣娘着急地皱着眉:“这袍服我们一直小心看管,从未让它单独放置过!中途只有楚小姐以给神像选披风为理由,来过一次。”言萝目光瞬间冰冷,她看向楚玥,冷笑一声。“好啊,看来真相是,并非我破坏了你们的神像,而是你们贼喊捉贼,自己摔坏了东西想来陷害我不成,背地里还弄坏了我的袍服,想让我无法参加祭祖大典!真是好算计!”楚玥被这接连的指控砸懵了,脱口而出:“你胡说!那划痕我承认是我弄的,可这油污不是我泼的,我根本没做过!”春草正可惜地拿起裙摆打量,想着还能有什么补足的办法。可就在这时,她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香味。春草低头嗅了嗅,忽而惊讶道:“小姐!这油污里有玉容膏的香味!今天早上楚小姐非要塞给奴婢一盒玉容膏,就是这个味道。”蓝欢喜对着楚玥惊呼:“玥儿!你!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情?破坏祭祖大典的衣袍,这可是大罪啊!”楚玥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看着蓝欢喜。她居然成了蓝欢喜的替罪羊!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阿萝,发生什么事了?”秦湛来了。??谁来夸夸我呀,更新的越来越早咯!:()被夺锦鲤运?崽崽她是玄学真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