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不会又要溜出去见贺主事吧?”四喜皱眉问道。
“嗯,一会帮我打掩护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傅彦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这真的合适吗?”四喜一边嘟囔,一边帮傅彦系衣带,“您总这样偷偷跑出去找贺主事,怪不体面的。”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傅彦无奈道,“他家就他一个人,不像这里人多眼杂。我去找他总比他来找我稳妥得多。”
四喜知道傅彦说得没毛病,便也不再说什么。
偷偷溜到贺听澜家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傅彦感觉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他家了。
就连选择哪条路可以躲避巡逻的朱衣卫,傅彦也是摸得一清二楚。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一个贼。
嗯,确实不太体面。
不过那又怎么了?反正没别人看见。
贼就贼吧,采花贼。
傅彦一路顺利躲过所有巡逻的朱衣卫,成功拐进平乐坊。
进了坊内就安全了,朱衣卫一般不会进入坊内巡逻,为了防止打扰到人们歇息,只会在外面的大街上。
深夜的平乐坊内一片寂静,傅彦不禁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儿走。
然而,当他来到贺听澜家的院门口时,却看见屋内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是两个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阿澜家中怎么还有别人?
如果是商讨正经事,明天再说不行吗?非得这么晚了跑人家家里来。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傅彦把耳朵贴上院门,试图听清楚屋里的人在说什么,但是隔得实在太远了,傅彦一个字都没听清。
于是傅彦灵机一动,偷偷绕到了后院。
这里和屋子挨得近,说话的声音明显清楚多了。
虽然还是无法辨别清楚二人的对话内容,但傅彦听出来了那两个声音一个来自贺听澜,而另一个,来自顾泽礼!
怎么又是顾泽礼这小子?!傅彦愤愤地想。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还是不是兄弟?
之前顾泽礼去看《潜龙吟》的时候不是还对那名伶人一见钟情吗?
当时傅彦还挺高兴的,这小子有其他的喜欢的人就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谁知道他怎么还死心不改?
不过……也不一定呢。
傅彦想起来那日贺听澜还给顾泽礼支招,让他勇敢追爱,没准儿贺听澜这会是在教顾泽礼怎么继续追人呢?
嗯,还是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吧。
就在傅彦犹豫要不要翻墙进去听得更清晰的时候,顾泽礼突然拔高了声音。